#一瓜更比一瓜強#
鄭海老婆那個粉絲數2310的微博號兒發了條置頂:關於我與鄭海結婚十年內鄭海出軌以及家暴記錄。
配了十八張圖,一張比一張勁爆,一張比一張血淚。
熱評第一是個十八線小明星:“我等這一刻很久了。”她之前被鄭海害過,本想親手送他進局子,誰知道事情壓下來了,自己還被雪藏了十年。
“其實鄭海黑料很多,都沒掀起什麼水花,惟有這次,像衝天的炮仗,炸了個震天響。”
易飛告訴盛白凝這些時,她隻揮了揮手:“自作孽,不可活,往後甭提他了。”
十一月六日,穹頂市泛北鎮,《我不說》開機。
這裏位處北方,已下了幾層厚厚的雪,銀裝素裹一片。
薛導把盛白凝和柏牧光叫到一起,拉著兩個人按在一塊:“你們也是演過一部戲的交情了,怎麼見了麵還是擺冷臉,尤其是你啊小盛,我都懷疑柏牧光欠你錢了。”
盛白凝歪了歪頭:“是嗎?可能我看起來比較冷酷,但實際不是那樣。”
盛白凝又道:“薛導,說實話我還挺喜歡你的,美人魚裝效那麼複雜,女演員穿上就不能上廁所了,如果來了月經,可能不得不推遲拍攝時間,但你在合約裏寫到,月經是女演員也是人的基本生理狀況,不應該忽視甚至強求別人沒有,它就和吃飯一樣,誰要是能幾天不吃飯,那他倒是可以不談生理需求。所以你包了半年的化妝團隊,價格還是最貴的,我真欣賞您。”
旁側冒出一張說不上姓名的藝人的小助理的臉,他伸長了脖子:“我就可以,我上大學打遊戲一整天不吃,就不餓。”
盛白凝涼颼颼地看了他一眼:“你這樣的人活該餓著。”
柏牧光也瞪了他一眼,小助理悻悻地把腦袋縮了回去。
薛導被這麼正兒八經地跟頒獎詞似的話誇了一嘴,有點不好意思:“我隻是做了理所應當的事兒,這麼著,我交給你倆一個任務,去集市買幾條魚回來。外麵天寒地凍的,是個人都裹得跟粽子似的,誰也認不出你們來,放心去。”
柏牧光看了盛白凝一眼,點點頭,伸手攬過她的肩,兩個人隔著一層厚厚的羽絨服,就這麼貼在了一起。
“和我一起觀察魚類,下次你拍電影也可以接美人魚的戲份了。”盛白凝把臉埋在圍巾裏,聲音沉沉地。
“你要是肯來演王子,我是願意的。”
“那得看片酬了,沒五個億休想請動我。”
柏牧光淡笑了一聲:“我請。”
聊著聊著就談到了電影角色,柏牧光先問她和角色孟十二像嗎,盛白凝搖搖頭。
不像。孟十二被網絡暴力先是忍耐,然後對網友破口大罵,除了收獲更波濤洶湧的一波辱罵回擊,就是她日益成型的輕生念頭。最後死還沒死成,她的名聲更臭了。
世人大都如此,不見到活生生的人失去生命,他們永遠無法放下猜忌懷疑的心。
可盛白凝不一樣,她個性鮮明,活得錚錚傲骨,不軟弱不諂媚,永遠做自己,永遠追求自己內心的聲音——她對自己近二十年的成長環境十分自信,她相信內心的聲音一定會指引著她走一條合適的路。
“那你呢?”
盛白凝隱隱約約感覺到,柏牧光這麼開問是有什麼話想說,但難以開口,隻好在話題的邊緣不停地尋找開口,那她就直接一點:“你覺得你和江度哪裏像?”
柏牧光怔了一瞬,像是被誰用雪球偷襲了。
他迅速緩了過來,飄揚的雪花半遮住他眼中的驚訝,他沒想到盛白凝一語破的,不帶任何拐彎抹角。
倒讓他措手不及起來。
盛白凝兩隻手緊緊地握住,抵住迎麵而來的風雪,道:“江度是個有抱負的青年,你也是,並且你沉默的時候和他身上的某種氣質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