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檢查一下。”
“我？”李嫂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林綴亭。
“你的檢查費我也出了。”林綴亭背對著鏡頭，有些不耐煩地歎了口氣。
李嫂樂顛顛地把她家男人拽了下來，丟到椅子上，換自己躺上去了。
白大褂檢查之後，撇了撇嘴，說道，“吃了致幻的東西。”
“怪不得做噩夢。”林綴亭恍然大悟。
“咦？但我是……”李嫂又有點亢奮了，“我是喝了太歲水才變成這樣的啊？”
“太歲呢，我看看。”白大褂換了個手套，伸手準備接太歲。
林綴亭拿出一小塊，交給白大褂。
“這東西有毒還致幻，沒死都是你們幸運，沒直接上牙啃。”白大褂分析了成分之後，恨鐵不成鋼地指著李嫂和她丈夫，“這東西要真好使，還輪得到你們吃？”
“這東西五萬一斤呢。”李嫂小聲嘟囔道，“而且我們村子裏挖出來的，怎麼就輪不到我們吃了？”
“才五萬？就這？”白大褂嘲諷地笑著，“我家廁所就十多萬呢。五萬一斤很貴麼？”
【枸杞可樂：之前我是很支持這位的，不過現在我得考慮考慮再支持了】
【禿頭少男：我家房子才十多萬】
【妙妙不妙啊：我家房子才三萬】
【兔子兔砸：也還行吧？】
【枸杞可樂：有錢人！】
李嫂被噎了回去，不再吭聲。
“過來，給你們兩個開藥。”白大褂拉開椅子，坐在電腦跟前，敲敲打打了一番，“怎麼還不來？”
“沒錢。”李嫂理直氣壯。
“……”白大褂深吸了一口氣，“那我白送你，免得你去禍害別人。”
李嫂可不管白大褂是不是在陰陽怪氣，屁顛屁顛地過去了。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你們是直播的吧？”白大褂問了之後，也沒等林綴亭回答，直接擠到鏡頭前，“你們呀，別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行不行？人家都長成那個樣子了，就是怕你們吃。做個人吧！人家犧牲了那麼多，結果你們還照吃不誤。”
那太歲是真的醜。林綴亭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包括但不限於太歲毒蘑菇還有野味。能不能別看著個東西就往嘴裏塞？嗯？求你們了。”
白大褂說完就開始趕客。
“那我們的直播就到這裏吧。”林綴亭一邊笑，一邊感謝打賞，“下周三見啦。等下我還要把李嫂他們送回去。”
關掉直播之後，林綴亭瞬間變臉。
李嫂這愛占便宜的性格怪惡心人的，雖然這白大褂其實是方緬假扮的，她根本不用花錢，但被李嫂這麼惦記著，林綴亭心裏很不舒服。
“給你們打個車，自己回去吧。”沈觀走在前麵，“快點，還要我請麼？”
李嫂訕訕地笑著，拎著藥背著人小碎步趕了上來，“要不錢給我，我們自己打車，就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
沈觀挑了挑眉。
“師傅啊，這是車錢。”沈觀把精確到元的車費遞給了出租車司機，“別退給這兩個人，就算他們不坐車，也不退錢。”
司機雖然不明白，但給錢的這麼說了，他就這麼做。
給錢的是老大，而且這事對他還有好處，興許還能不拉人就賺錢呢。
“你們要坐車麼？”司機期待地看著李嫂。
“坐！”李嫂氣哼哼地上車了。
司機歎了口氣，要是不坐該有多好，這錢就是他的了。
“回去吧。”沈觀把小母雞遞給林綴亭。
趙叔已經在駕駛位上坐著了，等林綴亭上了車，便開車往沈家去了。
“觀哥，為什麼之前你說不能在那個村子裏提到殺雞啊？”林綴亭突然想起這件事，她之前直播的時候一直注意不要提這兩個字，“啊，對了，我之前好像在一戶人家裏看到了雞的雕像！”
“他們村子崇拜雞神。”沈觀簡短地解釋了一下，他覺得這麼說，林綴亭就應該能懂，所以他沒再深入解釋下去。
“哦……這樣啊。”林綴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過這種雞神真的存在嘛？聽起來像是玄幻小說裏的私設。”
“什麼神啊，也是那野雞會往他自己臉上貼金。”沈觀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就是個雞精。”
林綴亭低頭看了一眼林姬。
林姬此時還保持著原型，乖巧地蹲在林綴亭腿上。見她看過來，林姬連忙搖頭。她可和那種要貢品的野雞精不一樣，她是有理想的雞精！要考非管局的！
到了沈家之後，沈觀一把撈起小母雞，從窗戶扔了出去，然後升起車窗，吩咐趙叔快點開車。
“等等？”林綴亭趴在車窗上，想看清林姬有沒有摔傷。看到小母雞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火氣極大地對著車叫個不停之後，林綴亭才鬆了口氣。
“不等，她很礙事。”沈觀抱著胳膊說道。
“不對啊？我們怎麼不回家？”林綴亭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剛剛他們不下車啊？她不明白沈觀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