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觀也懶得多說，直接打電話向負責人反饋去了。
“還批發衣服？我怎麼那麼不信？”店員怕惹了麻煩被後台罵，所以剛剛沈觀打電話的時候她一直沒有吭聲。不過店裏的監控沒有錄音，她現在想怎麼諷刺就怎麼諷刺，反正店長不會站在他們那邊。
店長其實也不太相信。什麼樣的人家能在這裏批發衣服？雖然隻是輕奢吧，也不貴。但是批發？撐死也就買了二三十件吧。
想到這裏，店長的底氣也足了起來。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機就震了起來。
店長看到備注，心裏咯噔一聲，連忙小跑到角落裏去接電話。
店員得意洋洋。她的後台跟負責人打過招呼了，根本什麼事都不會有。要她說啊，店長那麼緊張做什麼？丟了麵子。
沒多久，店長沉著臉回來了。
“道歉。”
“聽到沒有？道歉。”店員咧著那張紅得像是吃了死孩子一樣的嘴，指了指沈觀和林綴亭，“趕緊道歉，不然得罪了我，你們以後就去路邊攤批發衣服去吧。”
店長漲紅了臉，把店員的胳膊拍了下來：“我叫你道歉！”
店員張大了嘴，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啊？”
店長拚命地向店員使眼色。她的後台根本不行！負責人比較了一下兩邊，讓他趕緊道歉，別管店員了。當務之急是把顧客哄好。
店長真是搞不懂了，怎麼他總是遇到這種事？！難道真的像那人說的那樣……
“這位小姐，您看，我們也算是有緣了。上次在另一家，店員鬧事，也是我護著你和你的同伴，這才沒釀成大禍……”店長企圖打感情牌。
他覺得林綴亭看起來要好說話一點。雖然上次就是林綴亭咄咄逼人，不過這次林綴亭看起來跟個小綿羊似的，估計是怕在在男朋友麵前崩人設吧。
林綴亭不知道店長在說什麼。難道他們之前認識？
“哦？那還真是巧了。”沈觀往前上了一步，“上次就是你手下的店員鬧事，這次又是你手下的店員鬧事。”
店長的臉黑了下來。這是他的錯嗎？
沈觀看向那不服輸的店員，等著她道歉。
店員咬了咬牙：“我沒錯！”
沈觀笑了笑，低頭在手機上了點了幾下。
“走吧。”沈觀收起手機，看了那兩個不肯低頭的，哂笑一聲，攬著林綴亭的肩膀出去了。
林綴亭回頭看了一眼。就這麼走了？她以為後麵會有打臉情節呢。
“跟他們扯那麼多幹什麼。自然有其他人幫我們收拾他們。”沈觀看出她的想法，便解釋了一下，“親自動手多跌份。”
沈觀看見林綴亭似懂非懂的樣子，笑了笑，想要揉揉林綴亭的腦袋。不過想起她頭上還有傷，沈觀歎了口氣，把手轉到林綴亭的肩膀上，拍了拍。
“剛剛那家店的風格是不是不喜歡？”過了一會兒，沈觀問道。
林綴亭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
“我還以為你會喜歡這種年輕人的衣服。”沈觀歎了口氣，“換一家吧，照你二十歲的口味來。”
“我二十歲的時候喜歡什麼風格啊？”
“素淨的，還有裝可愛的。”沈觀想了一下林綴亭的穿衣風格，答道。
倒是沒說錯。不過什麼叫“裝可愛”啊……
“行吧，真可愛。”沈觀聽見林綴亭的抱怨，連忙改口道。
林綴亭捂上了自己的嘴。她剛剛一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沈觀沒計較這些。反正林綴亭更過分的事情都幹出來了，這點小事，他真沒放在心上。
“觀哥，為什麼會批發那麼多衣服呀？”林綴亭好奇極了。一般買衣服不會用到批發這個詞吧？
“家裏的傭人搞團建的時候穿呀。”沈觀答道。
林綴亭腦袋上長出了不少問號。
團建……用那個價格的衣服？！
“所以等會兒挑衣服的時候不用在意價格，喜歡就行。”沈觀也發現了，林綴亭看到吊牌之後就變得拘謹起來。
“好的。”林綴亭點了點頭。
“我看那家的衣服是裝可愛……是可愛的類型。”沈觀偷偷地瞄了眼林綴亭的臉色，見沒有異常，才繼續說道，“過去看看？”
“好呀。”林綴亭也看到了。裏麵有件衣服好像很好看，等會兒看看價錢，不太貴的話就拿下。
“咦？是你呀。”店員剛迎上來，就看見了林綴亭的臉。雖然比之前蒼白了許多，但店員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林綴亭。
“認識？”沈觀問道。
林綴亭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哈哈哈，小姐您不記得很正常的。”那店員笑了笑，先把二人請進來，再慢慢敘舊，“前一段時間您帶著一個小妹妹來我們這兒買衣服。那時有個店員不懂事，鬧了起來，還撞到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