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沉迷催吐是因為被下了咒。”
聽完沈觀的話，兔子兔砸呆了半晌，神情複雜。
“怎麼不說話？”沈觀低頭看著兔子兔砸。
“那個……謝謝你安慰我。”兔子兔砸幹巴巴地說道，“我現在已經想開了，暫時沒有自殺的打算……”
“我是說真的。”沈觀沉下了臉。早就聽林綴亭說過，這個人對科學的信仰十分堅定，但他沒想到竟然會堅定到這個地步。
兔子兔砸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林綴亭。
在沈觀開口之後，林綴亭仔細地看了看室內的氣，發現沈觀說得沒錯。而且下咒之人的功力恐怕還不淺，她不仔細看，都沒發現。
兔子兔砸見林綴亭不說話，心裏的恐懼又加重了幾分。
“其實他說得沒錯……”林綴亭謹慎地開口道。
兔子兔砸冷靜地看著林綴亭，目光中有種被背叛之後的絕望。
“我知道你不信這個。”林綴亭尷尬地笑了笑，“不過這個吧，它是真實存在的……不過你不用管這些，我們幫你處理好之後，你還是可以假裝生活中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東西。”
“所以真的有……那個東西？”兔子兔砸顧不上想什麼自殺抑鬱的事了。她之前一直以為林綴亭和她是一類人，堅定地信仰著科學，沒想到林綴亭竟然背叛了組織！
不，林綴亭並沒有背叛組織——她是敵對勢力派來的臥底！
“那個，就先試一試嘛，不行的話也沒有損失。”林綴亭想了想，又補充道，“不用喝符水或者黑狗血的。”
就在林綴亭以為這次要無功而返的時候，兔子兔砸輕輕地點了點頭，帶著滿臉的不情願。
“好吧。”
林綴亭鬆了口氣，稍微放鬆了身體。不過兔子兔砸的下一句話又把她的心給吊了上來。
“若是你們要搞什麼脫衣服驅邪渡氣……”兔子兔砸把手機轉過來，給林綴亭他們看了看已經按了三個數字的撥號界麵。
“哈哈哈哈哈兔砸你冷靜，我們是正經人，不搞那些的。”林綴亭一邊安撫著兔子兔砸，一邊擋在沈觀麵前，免得沈觀一生氣，把房子給轟塌了。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突然就開始催吐了。”兔子兔砸揉了揉有些不舒服的脖子，“那時候我也不胖，就突然把手指伸進了嗓子眼裏——然後就上癮了。”
“那段時間你有沒有和什麼人起爭執啊？或者發生了什麼比較玄的事？”林綴亭問道。
“拒絕了一個矮窮矬又特別自信的男的，這個算麼？他走之前讓我等著瞧。”兔子兔砸想起那男人的油膩之處，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過想想自己現在是什麼鬼樣子，心情又低落了下去。
“有可能。表白不成，心生怨恨，想要把你變得和他一樣挫。”林綴亭點了點頭，“不過這東西防不勝防，等會兒給你個平安符，戴在身上，免得他再下手。”
“你們說的這些神神鬼鬼的……真的存在麼？”兔子兔砸還是有點不相信，尤其是林綴亭剛才還開始推銷起平安符了。
“平安符不收錢，後續服務業都不收錢。”林綴亭連忙解釋道，“戴個平安符也沒什麼……”
“還是不信？”沈觀見兔子兔砸一次次地質疑，心情也有點不太好。
兔子兔砸抿了抿嘴，然後勇敢地點了頭。對，她還是不信。
“林姬，變人。”沈觀招了招手。
“咯咯咯咯！”林姬張開翅膀，朝著沈觀咆哮起來。他以為他是誰？竟然敢像使喚仆人一樣命令她做事？！
“不然耽誤了你亭子姐的工作……”沈觀輕蔑地笑著。
“變人了，然後呢。”變回人形的林姬生氣地往椅子上一坐，氣呼呼地扭開了頭。
兔子兔砸看看林姬，再看看沈觀，又看了看林綴亭，最後再滿屋子搜尋那隻小母雞。
“你不會又要說‘眼見也不一定為實’吧？”沈觀眯起了眼睛。
“我好像有點信了……”兔子兔砸直勾勾地看著林綴亭，“我可以冒昧地問一下……”
“我是人類！”林綴亭舉起雙手。
兔子兔砸又看向沈觀。
沈觀沒說話，托著腮看了對麵的玻璃樓麵。
“咳，那個，我們先把咒解了吧。”林綴亭把偏到沒邊兒的話題拉了回來。
“好的。要我做什麼嘛？”兔子兔砸的聲音有一點點飄。
“呃，你先躺下？”林綴亭的聲音有一點點虛。
果不其然，兔子兔砸警惕地看向林綴亭。
“你應該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現在那東西還留在你體內。”林綴亭連忙解釋，免得被當成是變態，“我要先確定位置，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