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艘客船的人群被分為三個部分:水手和船長、去弗羅裏達的旅客以及威爾先生一行人,基本上是互不相幹。
“滾遠點...娘炮~”一位壯實的老水手推搡了一個男人,“明天你們就可以滾了...我們可不是你們的服務生...”
那個旅客是遊手好閑的年輕人之一,可能又是在玩的時候起了爭執,不過賽勒斯在喊赫敏起床時,看到了對方將泳池的水打向老水手。
老水手臉色留著一圈絡腮胡,口音聽上去...美洲人?
周圍除了一夥的年輕男女外,其餘的中年夫婦都是在一旁看笑話,服裝看上去有點像近代貴族的西服裝和宮廷束胸服。
“God~”赫敏揉著眼睛,瞥了眼父母沒在走廊,於是趴在賽勒斯的背上眯著眼睛看下方的鬧劇。
“他們絕對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遊艇服務生...不過我也不喜歡那群人,昨天晚上在我隔壁吵死了”
“吵?”賽勒斯半夜在船頭的甲板上冥想,“他們把派對移到了房間?”
“不是!算了...”赫敏想起昨晚隔壁那跌宕起伏的喘叫,臉又紅了起來,她羞憤的用拳頭砸了他一下,“總之就是吵!!”
聽到他們的爭吵,似乎是因為那群玩鬧的人把老水手惹火了,不停的拍水與戲罵讓他憤怒了起來。
這群年輕男女並不是什麼普通人,按照威爾先生這艘船的豪華程度以及其他客人的打扮,大概也是貴族富商的子女。
“他們把碎顱先生稱為種族的淘汰者,這群殺千刀的小兔崽子...抱歉”
一個長著猴子臉,鬼鬼祟祟的人說道,他嘴裏低聲咒罵著,隨後為兩人解釋後又握著脖子上的十字架為剛剛的無禮道歉。
“所以這群人是種族主義者?”赫敏皺了皺眉頭,心裏莫名的有些不快。
她博覽全書和曆史,在瞬息間發現了不對勁,但又有些惆悵,似乎聽到了英格蘭沉浸在舊日榮耀的悲歎。
“不~他們更偏向精英主義者”賽勒斯為她糾正。
“為什麼?”
“因為自認為是種族最優者會連帶著本族的普通人一起鄙視,形成一種精英主義”賽勒斯想起了那位雪莉小姐。
實際上,在遠航的船上與水手起爭執可不是什麼好選項,一般水手的精神狀態本就不好,這將會導致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但幸好洛克·斯派洛·薩弗船長來了,那個臉上有著一道疤痕的碎顱老水手看到船長的時候消停了下來,放開了捏著年輕人後頸的手。
“哼...管好你的服務員”
那個年輕人本來有些懼怕,擔心對方暴起把自己沉入海底,但現在...船長的到來又給了他勇氣。
“威爾...”洛克拎著個酒瓶,朝著對方身後的人低沉道。
“沒想到你的船上臥虎藏龍啊~”威爾先生依舊不慌不亂的說,“道歉吧~你的父親讓我在路上照顧你...可不算放任你亂搞”
威爾對那幾個年輕人訓斥著,他們極不情願的向對方幾位水手用最敷衍的方式道了歉。
“走吧~這沒什麼好看的”
格蘭傑先生從身後探了出來,嚇得赫敏立馬從賽勒斯的後背上滑了下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地板的甲板縫隙。
餐廳在三樓,隔壁的房間是小酒館和咖啡館,賽勒斯和格蘭傑一家吃了一天的海鮮,都快吐了,後來賽勒斯受不了還親自動了手。
卡瑪泰姬保佑,幸好船上一般會有辣椒...這總算是救了他們一命,嘴裏都淡出惡婆鳥了。
格蘭傑夫人看著桌麵上與其他人口味更加獨特的美食,有些開心,看賽勒斯的眼神是越來越滿意了,隻是格蘭傑先生...
“完了...”格蘭傑先生意識到,也許以後的賽勒斯會比自己更加悲慘。
自從被賽勒斯領回去後,格蘭傑先生在房間裏被妻子拎著耳朵罵了一個多小時,所以他不敢碰酒了。
“沒想到洛克叔叔的威望還挺大的”
“當然...準確的來說不是威望”格蘭傑先生告訴她,“是尊敬...”
格蘭傑先生認出了其中幾個水手的樣貌,他之前就有些熟悉,但就是記不起在哪見過,直到今天聽到那個‘碎顱’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