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懿旨也不是保命符,畢竟劍在宣靖王手裏。
“孩子可以留下。”宣靖王冷冷道。
阮青青麵上一鬆,又聽他道:“若你能保得住!”
風過,宣靖王絕塵而去。
阮青青怔了怔,手不自覺撫上小腹,道:“孩子,我雖利用了你,但往後一定對你好。”
一個丫鬟進來,點亮了屋裏的燈,說外麵有太醫,需給她診了脈回宮複命。
阮青青回頭看翊兒還睡著,怕驚擾了孩子,所以她抬步往廳堂裏走。那丫鬟忙拿了一件衣服,還細心的給她披上了。
“夫人,外麵風涼。”
阮青青側頭看這丫鬟,名叫杏雨,乃是在她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鬟,年紀不大卻很會踩高捧低。在原主的記憶裏,這丫鬟沒少慢待她,如今見她懷了龍嗣,以為她會翻身,便又來討好了。
阮青青沒有說什麼,由著杏雨給她披上了衣服。這樣的人,雖沒忠心,但卻好用,等她身邊有了可信任的,再趕走就是。
來到廳堂,老夫人也在,她旁邊站著位穿宮裝的嬤嬤,端著一派肅穆之色。見到她出來,那嬤嬤眸子深了深,衝下麵的太醫點了一下頭。㊣ωWW.メ伍2⓪メS.С○м҈
“夫人,請坐吧!”那嬤嬤道。
阮青青坐下,把手腕擔在了四方桌上。
出乎意料的,這位太醫很年輕,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上前先衝阮青青抬手行了個禮,而後用帕子蓋在冉青青的手腕上。
切脈的過程很快,太醫回身衝那嬤嬤點了點頭。
嬤嬤臉色不變,衝阮青青道:“夫人懷龍嗣一事,絕不可外揚。這段時間,勞您待在府上,不要到處亂走。”
“青青不敢。”阮青青做出恭敬的樣子,畢竟這嬤嬤傳的是太後的意思。
那嬤嬤又轉頭對老夫人交代道:“太後本可安排阮氏住到別院,卻為何留在了永定侯府,老夫人可知其深意?”
老夫人點頭,先歎息了一聲,才道:“請太後娘娘放心,我們侯府一定保阮氏腹中胎兒安全。”
“老夫人心思通透,太後很放心。”
說了這句,嬤嬤轉身往外走,其他人也跟著離開了。
眼下便沒她什麼事了,阮青青打了個哈欠,起身進屋睡覺去。
她是睡著了,可永定侯府的主子們卻是徹夜難眠。
翌日一早,阮青青被喚了起來。
“夫人,老夫人讓您去壽安堂一趟。”
昨夜鬧騰那麼晚,早上還要起個大早,阮青青實在不想動。
這杏雨喚了一聲,便自出去了,至於她起不起來,這丫鬟倒是不操心一分。阮青青歎了口氣,以前賴床還有鬧鍾催,現在隻能靠自製力了。
阮青青掙紮著坐起身,喚了一聲,那杏雨又進來了。
“伺候梳洗吧!”
坐在銅鏡前,阮青青看著鏡中的自己,眉如遠黛,杏眼含潤,嬌俏而明麗,額間一點朱紅,乃是胎記,卻以為的添了幾分妖嬈的風情。
再看她的身段,婀娜有姿,纖腰玉腿,果然是個美嬌嬌。
這樣的女子,天生尤物,卻是個小寡婦,想來門前的是非定然不少。
杏雨給她塗好了妝容,阮青青一看,不由嗬了一聲。這一層又一層的香粉,剛塗臉上就起皮了,還有臉頰上兩坨腮紅是個什麼鬼,她又不登台唱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