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四公子,聽蓉有些難過。
聽月從外麵回來,正好聽到她們提起四公子,道:“侯爺極為寵愛幾位公子,唯獨對四公子嚴厲,小小年紀就被扔到京郊大營跟著將士們一起訓練,吃了不少苦。後來侯爺身體越來越不好,四公子又是個執拗的,便獨自一人去了北疆,說要從戎,之後再無消息。”
阮青青點頭,原是這樣。不過她數了一下,還差一個。
“那二公子呢?”原主對這位二公子也沒什麼印象。
“二公子啊。”聽蓉無奈的笑了笑,“老夫人常說,二公子就是個混世魔王,揪著耳朵都不聽勸的,咱們簪纓世家,他卻非要做下九流的營生。”
“什麼營生?”
“做商賈。”
“營生沒有貴賤,我倒覺得這位二公子是個有想法的。”阮青青道。
正說著話,她家三兒這個大閑人又晃進來了。
阮青青正好有事找他,便讓聽蓉聽月先下去了。
“剛阮子玉來找我,說戶部那場火燒死了一個人,皇城司又在調查這事,你去跟宣靖王通個信兒吧!”
“戶部失火與宣靖王有什麼……”蕭祈盛一下子開竅了,“他幹的?”
阮青青歎了口氣,“但願那條人命跟他無關。”
“這兩日他不在府上。”
“不在?”阮青青皺眉,“那他去哪兒了?”
“包了一條畫舫,帶著秦月樓兩位姑娘遊河了。”
阮青青冷哼,“他倒是好興致。”
又過兩日,夜過子時,一人悄悄摸進了來鳳閣。
阮青青聽到動靜,睜開眼見一黑影進了屋。正要喊人,那黑影衝她噓了一聲。
“小娘,是我!”
阮青青愣了一愣,“三兒,你半夜做什麼鬼?”
“小娘快起身,我帶你去王府。”
“做什麼?”
“他受傷了。”
二人悄摸從後院出去的,依舊是冬至守的門。沒有轎子,阮青青被蕭祈盛安置在了馬背上,他坐在她身後,好在顧念著她的肚子,盡量放緩了馬速。喵喵尒説
在路上,阮青青才知道,宣靖王醉酒和一嫖客爭花魁,大打出手,結果被對方捅了一刀。
“秦深來找的我,說眼下隻有你能幫忙。”
蕭祈盛知道的也不多,阮青青沒有再多問。他們是從後門進的王府,秦深就等在那兒。
“皇城司的人在前門。”秦深一邊引著阮青青往前走一邊小聲道,“夫人要趕在太醫來之前,處理好傷口。”
“既是請了太醫,又為何喚我來?”
秦深深吸一口氣,“您可知皇城司的人為何守在外麵?”
“為何?”
“他們想知道,王爺胸口是否有舊傷。”
阮青青一愣,“你的意思是,一旦太醫來,王爺曾受舊傷的事便會暴露。”
那麼戶部走水,案宗被毀,傷及人命,這些罪名,宣靖王都得背下。
“是。”
好在皇城司的人隻在外麵,阮青青忙進了裏屋。讓她意外的是,沈澤川立在窗子前,根本不是受了重傷的樣子。
“你……”阮青青挑眉,“你沒事?”
沈澤川轉身,冷冷一笑,“那二混子,看著膘肥體壯,手上卻沒什麼力氣。”
阮青青看向他胸口,確實有傷口,但應該很淺,因為血都沒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