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些做好後,她讓成王叫來一個丫鬟,而後教她如何給成王按摩這條腿。
“多按摩,多走動,我每隔七日來給你治療一次。如此大概三個月,你這條腿走動起來會方便很多,堅持按摩和鍛煉,再有一年,可基本痊愈。”阮青青道。
成王眼裏閃過光亮,“真的可以痊愈?”
阮青青點頭:“當然,這前三個月的治療很關鍵,成王可不能讓我出事哦!”
成王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眸光突然變得淩厲起來。
“如果你腹中沒有這孩子,本王倒是可以保你一條小命,別說三個月,一輩子都行!”
阮青青笑:“我隻要三個月。”
“為什麼非要留著這孩子?”
阮青青想跟成王講講母愛講講無私奉獻,但話到嘴邊,覺得他這種人應該理解不了。
“有了這個孩子,我才能拴住宣靖王啊!”
成王冷笑:“他就這般好?”
“他沒有多好,但我愛他。”
實在是話不投機,成王揮了揮手,讓阮青青趕緊消失。
阮青青把先前寫好的方子放下,樂顛顛往外走,不想看到某人就站在門前。
距離花燈節已經月餘,這段時間,他們二人沒有見過麵。
阮青青已經很好的說服了自己,不見他不理他不想他,隻要三個月,她就能忘記這個人。可剛一個月,這人就出現在了她麵前,你說可氣不可氣!
想來他也聽到她那句話了:他沒有多好,但我愛他!
阮青青覺得有點丟人,可麵上卻做出一副傲慢之色,抬頭挺胸,仰著脖子往外走。走到跟前,還不忘挑釁的撞了他一下。
這一下,不重,卻撞落了他懷裏藏的一塊帕子。
龍鳳呈祥的那條,阮青青一眼就認出來了,乃是蕭落雪繡的。
當下怒火衝頂,一腳就踩了上去,還攆了攆。她挑釁的看著沈澤川,見他神色清冷,不由冷嗤一聲。
“不就一塊帕子,還你一塊就是。”她胡亂從懷裏掏出一塊,扔給了沈澤川,而後大步往外走。
剛走出院門,突然想起什麼,忙伸手往懷裏掏。很快掏出一塊帕子,卻是十分普通的一條,乃她平時用的。
而她扔給沈澤川的那條,是她反複繡了一個多月,自認為繡工還不錯的帕子,上麵是一枝紅梅。那帕子,她是要給蕭祁墨過眼的,證明她這些日子真的很安分。
阮青青忙跑了回去,見人要進屋,急忙喊道:“沈澤川!”
沈澤川回頭,見阮青青氣哼哼往這邊跑。他忙下了台階,迎了幾步,微微皺眉道:“你跑什麼?”
都五個月了,挺著肚子還跑。
“把帕子還給我!”阮青青張手。
“那帕子上一枝紅梅,是你繡的?”
“是!”
“真醜。”
阮青青咬牙,“沒錯,確實很醜,為了不汙染王爺的眼睛,您還是趕緊還給我吧!”
“扔了。”
“什麼?”阮青青不信,上前要扯他的前襟,“你是不是藏起來了,快還給我!”
沈澤川拉住阮青青的兩隻手,“你覺得本王會珍藏起來?”
珍藏她的東西?阮青青臉色黯淡下來。
“你……你真扔了?”
沈澤川輕哼一聲,放開阮青青的手。
“你!”阮青青氣得錘了沈澤川一拳頭,又踢了一腳,“沈澤川,老娘之前瞎眼了才會喜歡你這種人渣!”
“阮青青!”沈澤川眉目一冷。
阮青青狠狠瞪了沈澤川一眼,轉身大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