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青倒也不困,昨夜裏寶兒是哭鬧了幾次,可小家夥一哭,她爹就忙抱起來哄,怕打擾她睡覺似的。他總是先喂寶兒喝點水,若是還哭的話,便把孩子放到她懷裏,讓她喂奶。
阮青青突然一個激靈起身,想到後半夜裏,沈澤川叫醒了她一次。她睡得正香,迷迷糊糊的解開衣服的扣子,側身喂寶兒。
可後來……後來她好像就睡著了!
阮青青臉一紅,想著自己坦露前麵的樣子,定被他看到了。而且醒來的時候,她的衣服已經被整理好了。
阮青青又是羞赧又是生氣,不禁裹著被子在床上打了個幾個滾。
“夫人?”
阮青青忙從被窩裏露出頭,見聽月站在屋子當間,正一臉驚奇的看著她。
“咳咳,做什麼?”
“哦,昨兒您不是說想吃東頭街裏的燒餅,奴婢剛出去給小郡主買衣服的時候,路過那裏就買了幾個。”
阮青青看到聽月端著的盤子裏放著幾個燒餅,烤的焦黃,還有濃鬱的肉香,立即引起了她的食欲。她忙坐起身,因在小院裏梳洗過了,便直接拿了一個燒餅來吃。
“我隻吃一個就好,剩下的你們分了吧。”
“是。”
正說了這話,聽蓉進來了。聽月便給了她一個,兩個丫鬟索性在裏屋陪著阮青青一起吃了起來。阮青青這人很隨意,時間長了,院裏的丫鬟下人們也隨意了起來。
“咱後門那胡同口有個算卦的。”聽月衝聽蓉道。
“你算了?”
“我本沒這心思,可那老頭一直誇自己是神算,我便算了一卦。”
“哦?”
聽月伸出自己的手,道:“那算卦的給我看的是手相,不但要看,還要摸,說是手厚手薄也能看出人的福氣多少來。”
“那你有多少福氣?”聽蓉問。
“他說我是先吃苦後享福的,而且福氣已經到了。”
兩個小丫鬟說閑話一般,可阮青青卻聽進了心裏。若是她也會看手相,改日有功夫去外麵擺個攤,借著這名義就能摸別人的手,這樣她就能知道到底多少人可以幫她掙積分。
是很多人或是特定的那麼幾個,日後沈澤川娶了蕭落雪,她自不能從他那兒掙積分了,可空間她還要用,也許能借著算卦的名義掙積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她好機靈!
這樣想著,阮青青從後門出去,見那算卦的還在胡同口,便小跑了過去。
“夫人,老朽與您有眼緣,可要算一卦?”
這算卦的老頭身體又瘦又長,跟一根竹竿拄著一個腦袋似的。他身上的衣服有些寬大,隨風而動,就怕一陣風刮大了,兜著風把人給帶走。
這老頭長著一撮山羊胡,因為瘦兩邊顴骨很高,整張臉好似倒三角一般,很怪異的感覺。不過他的眼睛卻很有神,泛著賊光。
咳咳,反正這麵相,她是生不出眼緣來。
見阮青青坐下了,老頭捋了捋胡子,“一卦一兩銀。”
“若是不準呢?”阮青青挑眉。
一兩銀,嗬,剛聽月明明說這老頭收了她兩錢而已。
老頭指了指身後,上麵寫著:不準,賠百金。
阮青青點頭,這才伸出了手。那老頭握住阮青青的手,眼裏打量著,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