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青臉沉了沉,這二夫人的意思,不就是說她名聲不好拖累了大公子。
“二夫人話就說一半,也不嫌噎得慌?”
“那我還不是……”
“二夫人倒也不用妄自菲薄,大公子芝蘭玉樹,又將封爵,還怕娶不到夫人?”阮青青故意堵住了二夫人的話。
“錦衣侯老夫人昨兒來府上做客,透露了一點這個意思。”老夫人道。
阮青青點頭,原是這樣,所以今兒才提起了大公子的親事。
“大公子主意大,還是等他回府的時候,與他商議為好。”阮青青道。
她們說的這般熱鬧,有什麼用!
從老夫人的壽安堂出來,阮青青和蕭落寒走在一起。
“前幾日,二姐去買胭脂水粉的時候,遇上了個酒鬼,差點被他衝撞了。虧得阮公子帶屬下經過,幫她解了圍。”
“她不會是看上我家子玉了?”阮青青挑眉。
蕭落寒點頭,大概是先前她和阮子玉談過親事,所以提起這事微微有些不自在,“反正今兒二夫人提了一下,老夫人倒是沒說什麼。”
阮青青了然,難怪蕭落霜對她客氣了一些。不過二夫人大概沒多少心思,依舊用言語對她圍追堵截。
“昨兒去幻香閣看六公子,他說要參加秋闈,你多看顧一些吧,畢竟他身子弱,不宜太傷神。”阮青青道。
“六哥心誌堅定,病著的時候,都拿著書不放,大概也是這一口氣挺著,才等到了小娘救他。”蕭落寒道。
“六公子一直在府上嗎?”
“倒也不是,前些年,他身體還好些,還出去遊學了幾年呢!”
阮青青想了想,又問:“去哪兒遊學?”
蕭落寒搖頭:“無非是幾大書院,我倒沒細問過他。”
午後,阮青青來胡同口找那算卦的老頭,他懶洋洋的靠著椅子,曬著太陽打盹。
“您這一天一天的,有沒有生意?”
老頭睜開眼,瞧見阮青青,立馬就來了精神,“這不生意就上門了。”
阮青青無語,自袖袋裏拿出一兩銀子推給老頭。
“您今天打算教我些什麼?”
“咱去練攤!”
阮青青回去換了男裝,而後才隨著老頭去了明月橋那兒。這次改由阮青青坐攤兒,而老頭則靠著一旁的柳樹。
這裏人多,很快就有人來算卦了。隻是看阮青青一副年輕相,總帶著幾分懷疑的神色。
阮青青看著那人的手相,大體的財運和家庭情況還有禍福這些說了一通,再學著老頭用晦澀難懂的詞句忽悠了一番,這人還真信了。
他要付銀子,阮青青沒敢接。喵喵尒説
見她不要,那人當即就覺得她是騙子,罵咧咧的走了。
“你這丫頭,人家給銀子,你還不要?”
阮青青捂臉,做為深受八榮八恥教育的當代年輕人,她接不住那銀子。
“我賺不來黑心的錢。”她道。
“你說我黑心?”
“呃……”
老頭白了阮青青一眼,道:“不過你既然能騙到人,也算出師了。”
阮青青想,果然是騙啊!
老頭哼了一聲,自懷裏掏出一本據說是他師父的師父傳給他的獨家秘笈,鄭重道:“你自己研究吧,若是有天賦,你將勘破天道,擁有常人沒有的大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