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山門外,夏染正要上馬車,卻聽遠處山路上一串噠噠的馬蹄聲,還很急,人轉眼就到跟前了。她歪頭一看,竟然是蕭祈盛。
那秦深看到他,抽劍就擋了過去。
“蕭三爺,你再對我家殿下無禮,休怪我不客氣了!”
蕭祈盛瞪了秦深一眼,“我不找你家的殿下,讓開!”
秦深一愣,“那你找誰?”
“夏大夫!”說著蕭祈盛衝夏染看了過去。
夏染一看他那神色,激動的又帶著很多不確定,她便猜到他應該是知道她的身份了。夏染回頭看了太子一眼,見他看了她一眼,而後轉身上了馬車。
“秦深,我和蕭三爺有話說。”
聽了她這話,秦深這才把劍收了起來。
蕭祈盛忙跑了過來,夏染給了他一個眼色,先一步往遠處去了。
“夏大夫,在下……在下可能有些唐突,但一句話必須問您。”蕭祈盛壓抑住心裏的激動說道。
夏染停下步子,轉身看向蕭祈盛,“大公子跟你說了?”
蕭祈盛一驚,“你果真是……”
“三兒,是我。”夏染歎息一般道。
蕭祈盛抑製不住激動,上前抱住夏染,“小娘,真的是你……可怎麼可能……那懸崖很深,我還試圖去崖底,根本下不去……”
夏染回抱住蕭祈盛,她不知道他竟還去找過她。
“當時我沒有掉下去,被師父給救了,所以沒有事。”夏染一句話帶過。
“那你為何不回家?”
夏染拍了蕭祈盛一下,“雖然沒有丟命,但受了重傷所以失憶了,也剛想起來沒有多久。這麼說吧,大公子比我自己都更早知道。”
蕭祈盛放開夏染,上下打量著她,最後落到臉上,“你的容貌也變了很多。”
“嗯,其實……”
“變好看了。”
夏染錘了蕭祈盛一下,二人對視,都不由笑了。
“不過秦深為何見到你就拔劍?”夏染問。
“你出事後,阿四也失憶了,我氣不過天天找他打架,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二人不和,我們永定侯府和東宮不和。”蕭祈盛道。
“所以大公子和秦王走得近?”
“嗯,大哥認識為阿四逼你跳崖的,不過我知道肯定不是,但還是氣他沒有保護好你,而且居然還失憶了,不記得你了,居然也不記得我!”蕭祈盛道。
夏染點頭,她可以理解蕭祈盛的心情,畢竟是最好的兄弟,結果卻不認得自己了。
“對了,上次忘記問太子,老二呢,這幾年可好?”
“他依舊是南來北往做生意,已經有兩年多沒有回京了,哦,對了,他上次寫信說娶親了。”
“娶親都沒有回家?”
蕭祈盛聳肩,“你知道他那性子,覺得簪纓世家的規矩太多,不如在外麵瀟灑。”
二人說了許久的話,直到秦深來喚,說天色不早了,要趕在關城門之前回城,如此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回到馬車上,小寶已經睡著了,被太子抱在懷裏。
夏染身子靠著車廂,微微歎息了一聲,剛才她和小三說,他和太子是好兄弟,可以冰釋前嫌。
“小娘,沒有冰釋前嫌,而是他忘記我了,忘記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情。即便重新交好,也回不到當初了,不過徒增尷尬罷了,便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