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見沈澤川去了好一會兒也不回來,便起身來披上衣服,點了油燈出去了。院裏黑漆漆的,她見沈澤川站在當間。
於是湊了上去,但見他麵前躺著一人,一身玄衣,手捂著胸口,似是受了重傷。
“咳咳……噗……”
這人猛地吐了一口血,而後又被這口血給嗆住了,上氣不接下氣,憋得呼哧呼哧的,聽得人心裏怪不舒服的。
沈澤川拉著她退後一步,怕這人的血濺到她身上了。
“救……救救我……我給你們……重金……老子有錢……”
夏染樂了一聲,轉頭去看沈澤川,“你就一直這樣看著他?”
“你說大半夜,穿成這樣,翻牆入院,可是好人?”沈澤川挑眉。
“不像。”
“所以,我沒有殺他,已經是好心了。”沈澤川輕慢道。
“老子……老子是好人……噗……”這人還沒說完又吐了一口血,這一次都開始翻白眼了,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安慶……王府……”
沈澤川冷眸一聚,“安慶王府?”
夏染打燈照過去,人已經昏死過去了,再看他胸口上的傷,還在汩汩的冒血,確實挺嚴重的。
“先救活了再說吧。”
沈澤川點頭,上前一把把這人抱進了屋裏。
這人傷得太重,隻能用手術室,她把沈澤川一起帶了進去。
沈澤川在旁,看著夏染手法熟練的處理傷口,那手術室打配合,也是精準又迅速,讓他看得驚奇不已。
一個古代人麵對先帶的技術,這種心情可想而已。
等夏染處理好,往沈澤川身上一靠,指了指牆上的積分。
“一百分啊,心疼嗎?”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沈澤川環住夏染,小聲在她耳邊道:“以前你就是這般引我上鉤的?”
“那也得要你肯才行啊!”
沈澤川一笑,“等會兒補給你!”
“你看,這不就上鉤了。”
回到房間,夏染用油燈照著這人的臉,嘖嘖道:“這人也長得太好看了吧,眉清目秀,膚白如玉,好似畫裏的仙子似的。”
沈澤川看了一眼,“也就長了鼻子和眼。”
這話說得,一股子酸味兒!
夏染笑著勾住沈澤川的脖子,“當然,他不及殿下美貌的十分之一。”
沈澤川低頭親了親夏染,又看向這人,“留這人在家裏,怕是有危險,你記得給他用上迷藥,防著他以怨報德。”
“知道。”
“明日我先去東營點個名,會盡快回來的。”
夏染靠著沈澤川的肩膀,“放心,我有分寸的。”
翌日,沈澤川離開後,夏染在廳堂裏用過早飯回屋,見這人竟然醒來。受了這麼重的傷,正常人不得昏迷兩日,他竟然一早就醒了。
夏染上前,這人目光下移看到了她。
“你……救了……老子……”
“老娘救了你。”
這人眼裏露出怒色,大概對她這句‘老娘’很不滿意。
夏染見他嘴唇幹得都裂開了,端來水小口喂了他兩口。
“金銀……珠寶……”
夏染點頭,“好,我這人還是挺貪財的。”
聽了這話,這人才放心一般,再次閉上了眼睛。這是有多強的求生意誌,昏昏沉沉的也要醒來,拿錢保命。
夏染想了一下,自空間拿來輸液袋,給這人紮上了。既然人家要付錢,那她的服務自然要升級一下,這樣才好意思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