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去拆個線,又不是動什麼大手術,他們跟個護衛天團一樣,仿佛要和她寸步不離。
“盛老師,那天如果我在,我一定不會那麼大意讓你受傷的。所以,你就讓我去吧,不親眼看著我不放心。”
何景曜眨著他的狗狗眼,懇求道。
“縫線是我陪你去的,那麼拆線我自然也是要去的。”
溫敘言沒理會何景曜話裏暗戳戳的挑釁,隻直勾勾地凝視著盛嬌嬌,語氣堅定無法動搖。
這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辯得盛嬌嬌是啞口無言。
她隻好把矛頭指向最沒用理由的姚青,“那你呢?你為什麼要跟我一起去?”
“那是因為我要守護你……啊!”
姚青嘴巴連忙一個急刹車,沒把‘們’給說出來。
她昨天可是說了的,她要誓死守衛她的cp!所以在看到何景曜也要跟著去的時候,她也就跟上了。
林詩蘭見盛嬌嬌瞧著馬上就要暴走的模樣,出來打圓場。
“沒事,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力量。正好我車技不怎麼好,讓他們跟著也有用處。”
“我!那我來開車!我車技超好的!”
她話音剛落,何景曜就率先舉手展現自己的可用之處。
既然都這麼說了,盛嬌嬌也懶得再和他們掰扯,於是本是兩個人的出行,硬生生增加到了一車人。
何景曜從節目組手裏接過鑰匙,他興衝衝地拉開副駕駛的門,“來,盛老師,你坐這。”
與此同時,溫敘言拉開後座的車門,二話不說地扶著盛嬌嬌坐了進去,“坐後麵安全,女生都坐後麵吧。”
“對,副駕駛可是全車最危險的位置了,比駕駛位還危險呢!”
姚青很有眼力見地附和道,
“大小姐,我們一起坐後排,前麵就留給他們男生吧。”
林詩蘭和姚青一左一右將盛嬌嬌夾在中間,何景曜聞言也就不再說什麼,徑直上了駕駛座。
從小屋到市醫院有將近一小時的路程,因為早上醒得晚,所以盛嬌嬌現在格外清醒。
反倒是姚青說昨晚熬夜趕稿到淩晨兩三點才睡,一上車就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林詩蘭是從上車開始就一直望著窗外,一言不發,過於沉默。
盛嬌嬌瞟了她一眼,往她那邊挪了挪。
昨天林詩蘭說要陪著她一起去醫院,她就覺得有些奇怪。
要說她和林詩蘭的關係,雖然比姚青不足,但比顏瀅還是要稍微熟稔、相處舒服些。
“你有心事嗎?”
她聲音很輕,藏在播放的音樂聲後,隻有她們倆才聽得真切。
盛嬌嬌並不是個善於聊天的人,她不會找話題,經常一出聲就能把天聊死。
但是她是個非常好的傾聽者,孟錦藝話多,經常講起來沒完沒了。
初中兩人交好之後,有一次孟錦藝說了好久才說完,回過神來看到她仍認真地在聽自己說話,還覺得很是感動。
她自己不喜歡傾訴,但她知道,有的時候把壓在心裏的事情說出來反而會輕鬆很多。
隻是這個道理她都懂,可她自己卻不能做到。
林詩蘭把目光從窗外收回,落在盛嬌嬌的臉上,點了點頭。
“是關於……裴越澤的嗎?”
她又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