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軌移動,坐在病房門口的溫敘言第一時間站起來,迎上走出來的盛一和盛衡。
“大哥,嬌嬌她……”
“進去吧,她醒了。”
盛一沒等他問完,就側身讓開了路,好讓他進去。
聞言,溫敘言原本黯淡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等不及再和盛一說什麼,就奪門衝進去了。
盛一把門關上,把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大哥,你幹嘛讓他進去?”
盛衡是越來越不喜歡溫敘言了,
“自從姐和他在一起之後,我覺得姐發生了好多壞事,一件比一件嚴重,現在都危及到生命了。”
兩人並肩往外走,
“我怎麼不知道你現在信玄學了?”
盛一淡淡地回了句。
“本來就是嘛……”盛衡的底氣弱了下去,“反正我不喜歡他。”
“嬌嬌喜歡就夠了。”
這下,他是徹底沒話了。
……
病房裏,
溫敘言一進去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盛嬌嬌,她睜著眼睛,都不敢動一下,唇色很淡,整個人看著沒什麼氣色,讓他的心都揪了起來,生疼。
“傻站在那幹什麼?不過來嗎?”㊣ωWW.メ伍2⓪メS.С○м҈
盛嬌嬌瞧著他進來了卻就立在門口的位置,睜著那雙澄澈的眼睛看她,裏麵滿是憂傷。
她說了,他才慢悠悠地移過來,在她的床沿邊上坐下,卻好像是怕壓著她,隻沾了一點點邊。
“疼嗎?”
他幽幽地吐出兩個字,手伸了一半又縮了回去,不敢碰她。
“嗯,有一點點疼。”
骨折誒,能不疼麼,疼得她本來就暈的腦袋更暈了。她想跟他說掉下來的時候她好害怕,她想跟他說她好疼。可是她不敢,她知道現在的溫敘言一定也害怕極了。
果然,她說完,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我叫醫生。”
他說著就要去按呼叫鈴,盛嬌嬌連忙製止他,
“不用叫。”
她下意識地想起身,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唔!”
“嬌嬌!”
溫敘言連忙扶住她,
“你別動,我不叫醫生,不叫了。”
她躺著緩了好一會兒,才將惡心想吐的感覺壓下去,然後緩緩睜眼,眼眶裏還泛著水光,“你握住我的手,我就不疼了。”
明知是她安慰自己的話,但溫敘言還是聽話地掀開了被子的一角,手探進去,小心翼翼地先勾住她的兩根手指,見她沒喊疼,才敢將她冰冷的手全部握住,輕輕地包裹在手心裏,不敢多用一分力道。
這下,盛嬌嬌才算是終於有了點實感。
她不想讓他那麼緊張,隻好轉移些話題,“律師協會的那個晚會怎麼樣?好玩嗎?”
問完,她就有些懊惱。
這種酒會有什麼好玩的?就是應酬喝酒,都是虛情假意。
“不好玩,沒意思。”
“你們合作談的怎麼樣?談下來了嗎?”
“不知道,剛說上話我就趕過來了。”
溫敘言現在哪還有心思考慮工作,
“你別說話了,再睡會兒吧,我就在這裏陪著你。”
“不想睡,睡不著。”
她感覺閉上眼睛的黑暗就像墜落時的那種感覺,虛無縹緲、無法觸底、沒有安全感。
“你跟我聊聊天嘛,我們那麼久沒見麵,你不想我嗎?”
“想。”
怎麼可能不想?從白天到黑夜,從睜眼到閉眼都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