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度條看上去還是手工畫的，空白的a4紙上還有一些折痕，好像是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翻出來的。
就這麼被裝裱在了精致的畫框內，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盛嬌嬌忽然覺得有些羞恥，明明下午在片場畫好拿給洪月讓她找人去裱起來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的。
“你不是說，讓我再多愛你一點嗎？”
她拿起畫框，看著上麵自己略顯幼稚的畫工，
“有了這個，你就不用無時不刻地盯著我看了，不用猜我有沒有再多愛你一點。”
溫敘言:“這是什麼意思？”
“你看到這個進度條了吧？”
盛嬌嬌指著畫框中央暫時還在空白的鏤空進度條，問道。
“嗯，看到了，這代表著什麼？”
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從桌上拿起一隻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紅色水筆，在進度條不到2/3畫了一條線，然後把前麵部分都用紅色填滿。
“大家都說愛的無法衡量的，我們沒法確定你愛我多少，我愛你多少。那既然如此，我就以60%為起點，作為我愛你的起點。”
溫敘言明白過來了，
“嬌嬌，你是說以這個進度條代表你喜歡我的程度，等到進度條全部塗滿到100%，就意味著……你愛我。”
“emmmm可以這麼理解，”
她也是今天下午才剛剛有的想法，就這麼草率地做了出來。
“阿言，我之前說過我是喜歡你的，我不確定我喜歡你有多深、會多久，”
盛嬌嬌將畫框放到桌子上，然後抱住他，頭靠在他的胸膛，聽見他‘砰砰、砰砰’的心跳聲。
“但現在、我想喜歡你深一點、久一點，喜歡到有一天——我愛你。”
在聽到那三個字的時候，溫敘言的心跳不受控製地又加快了幾分。
他將腦袋深深地埋進她的肩窩處，呼吸間全是她身上的味道。
他其實一點都不貪心的。
嬌嬌答應和他在一起的那一瞬間，他想——無妨愛我淡泊，但求愛我長久。
隻要她、隻要她有一點點喜歡他，願意和他在一起就好。
可是現在，他變得不再滿足。
他想要全部的她，想要她的身、心完完全全地屬於他、隻有他。
他希望著，他想著隻要她能喜歡自己多一點、再多一點，他什麼都願意做。
他求的，不過是一個她而已。
“嬌嬌，我會等。”
他的聲音悶悶的，
“等到你愛上我的那一天。”
他微涼的唇從脖頸遊移到耳側，盛嬌嬌癢地縮了下脖子。
下一秒，身體忽然被打橫抱起，進了浴室。
熱騰騰的水汽彌漫，遮掩了一室春光。
背再一次貼上冰涼的瓷磚的時候，她已經有些撐不住了，溫敘言將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腰上勾著，雙手托著她，不讓她費一點力氣。
盛嬌嬌趴在他的肩頭，輕喘著，
“溫敘言……你明明說你不是禽獸的。”
眼前白光乍現之際，她隱約聽到他回答說:“因為我禽獸不如。”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他用浴巾裹著放到床上，以為終於能睡覺了的時候，他就覆身而上。
“溫敘言，你禽獸……禽獸不如……”
“既然你都罵我禽獸不如了，那我能不能提個小要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