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敘言本就沉的眸色愈發晦暗,抓著手機的手指用力地關節發白。
“她一直沒有回來過。”
“啊?”
洪月的瞌睡都嚇醒了,她剛剛被敲門聲吵醒起來的時候看了眼時間,都已經淩晨四五點了。
“我睡下去的時候還聽到小孫說要去接嬌嬌姐呢。”
溫敘言一聽,感覺跑到孫成業的房間門口,抬手敲門。
可奈何他怎麼敲,都驚動了同一層其他房間的劇組工作人員開門查看發生了什麼,孫成業也沒有來開門。
“這是怎麼了?”
“溫律師醒這麼早啊?”
“這間住的是盛老師的司機吧,他這麼早找司機幹什麼?”
敲了半天沒人開門,洪月趕緊從房間裏拿了手機,“我給他打電話,溫大哥你先別急。”
可溫敘言怎麼可能不急,他知道是嬌嬌讓孫成業送他先回來的,如果他沒有喝多,那麼現在也不會聯係不到嬌嬌。
那種無助、像是墜入深不見底的深淵的感覺,他不想再經曆一遍。
“溫律師,出什麼事了嗎?有什麼我們能幫忙的嗎?”
劇組工作人員看到他臉色不對勁,也隱約猜到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能讓他這麼著急的,也隻有盛老師了。
洪月給孫成業打了好幾個電話,一直都是無人接聽。
聯係不上他,原本不想擴大事態的溫敘言,隻好問劇組人員了。
“昨晚殺青宴是幾點結束的?”
“大概淩晨一點不到吧。”
“那嬌嬌是在你們之前就回來了,還是在你們之後?”
溫敘言緊接著問,目光緊緊地盯著他問的工作人員。
“我喝的有點多,是在盛老師之前走的……誒,我記得東子你挺晚回來的,你是和盛老師她們差不多時間回來的嗎?”
他轉頭問房間裏沒出來的人,隨即拖鞋踢踏聲響起,被叫做東子的男人隨便裹了件外套走出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差不多吧,盛老師好像是把大家都送走了之後才走的,我還回頭看了眼,她應該在等司機來接。
怎麼了?盛老師沒回來嗎?”
溫敘言頷首,“她一直沒有回來過。”
瞬間,走廊裏一片驚疑聲。
“這都四個小時了,走都能走到了,盛老師能去哪兒啊?”
“不是司機去接的嗎?”
“你沒聽剛才小月姑娘說聯係不上司機嗎?”
“……不會出事了吧?”
“呸呸呸,說什麼呢!”
溫敘言的臉色在聽到‘出事’兩個字眼的時候,肉眼可見地更加沉了下來。
“汪導在哪個房間?”
“6017。”
酒氣熏熏的汪策在聽到溫敘言說盛嬌嬌不見的時候,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在床上都坐不穩。
“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呢?到處都找了嗎?”
“房間裏沒有,小月那也沒有,司機小孫聯係不上,我還沒有驚動酒店和盛氏那邊。”
“對,你做的對。”
汪策來回踱著步,
“盛董那邊還不能驚動,酒店這邊等下我帶你去查監控,看看盛老師有沒有回來過,要是回來的又出去了那還好。但要是,一直沒有回來……”
接下來的話,他沒敢說下去,因為溫敘言的表情已經很難看了。
酒店的經理被從溫暖的被窩裏拉出來,誠惶誠恐地帶著他們去保安室查監控,心中祈禱這盛氏集團的大小姐可千萬別在他們酒店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