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被明蘭壓了一頭心裏也不好受,但是她比上不足不下有餘,到底還是比如蘭強些。此刻聽了如蘭的話,知道王若弗和如蘭母女倆都是一點就著的大炮仗,看華蘭、海朝雲和盛老夫人都不在,隻有康姨媽在坐,便起了挑撥之心,淡淡一笑道:“五妹妹,梁家不過從二品侯府,且我官人是家中幼子,哪裏比得上六妹夫,父親是從一品國公,又是家中獨子,如今是小公爺,將來就是國公爺了!”
如蘭本就不開心,和墨蘭又是宿敵,隻要墨蘭一開口她就不開心,哼了一聲,越發覺得沒意思。
王若弗對墨蘭的感受和如蘭如出一轍,瞪了墨蘭一眼,看著明蘭不滿道:“即便公府媳婦,你今日是回娘家做客,用得著這麼大的架子麼?顯擺你嫁得比你姐姐們都好是不是?你從哪裏學來這麼暴發戶的做派?”
明蘭心裏感歎隻要如蘭墨蘭湊一塊兒,自己絕逼會躺槍,打起精神道:“大娘子教訓的是,如今家裏還是母親當家理事,我出門需跟母親報備,她自會吩咐管家娘子準備車馬。大娘子的話我記下了,回去後我會告訴郡主,下次留意。”
“啊?告訴郡主?那就不必了!”王若弗這輩子最杵的人就數派頭奇大的平寧郡主,立即偃旗息鼓了。
坐在王若弗身旁的康姨媽一副溫婉和藹的樣子,放下手中的茶盞笑道:“妹妹這個嫡母做得當真好啊!自己嫡親的長女嫁入伯府,幼女隻嫁了個平民之家;倒將自幼養大的庶女,一個嫁入公府,一個嫁入侯門。這山雞飛上枝頭,就把自己當成了鳳凰;回到家來,一個教訓三朝回門的嫡妹,一個抬出郡主婆婆壓嫡母。哎,這做人哪,不能忘本!”
明蘭暗叫不好,這康姨媽的挑撥功力真是爐火純青,果然王若弗上當了,看著明蘭眼睛都噴火了:“怎麼,我還說不得你了,你居然拿出你婆婆來壓我?今日是你五姐姐回門的日子,你擺這麼大排場,給誰看?你就想叫親戚朋友都知道你的姐姐們嫁得不如你一個小庶女,是不是?”
明蘭知道跟王若弗講道理是沒用的,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畢恭畢敬地低頭垂手,做出一個麵壁思過的樣子,一聲兒也不敢吭。
這時門口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宥陽族譜上明丫頭記在你的名下,她就是嫡女。今日如丫頭回門,明丫頭給她姐姐做麵子,怎麼倒做出不是了嗎?”
扶著明蘭的丹橘和小桃都鬆了口氣,海朝雲扶著明蘭的□□守護神盛老夫人來了。
除了明蘭之外的女人們急忙也都站了起來,王若弗上去要攙扶盛老夫人,被盛老夫人不動神色地避開了,仍然讓海朝雲扶著,坐到了上首,伸手請大家落座。
明蘭乘勢隨大家一起坐了,盛老夫人方對著王若弗道:“當日平寧郡主和邕王妃登門來求親時,我說過什麼?齊家門第高貴,盛家高攀不上,明蘭年紀最小,不如我拉下老臉與齊家商議,把墨丫頭和如丫頭嫁過去可好?當時你和林小娘是怎麼對我說的?”
王若弗縮起了脖子拒絕回答,能怎麼說啊,國公府再好,當時齊衡病得半死不活,他就算是潘安再世宋玉重生,又有哪個母親願意冒著守活寡的風險把女兒嫁過去衝喜啊!王若弗和林噙霜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異口同聲地表示,平寧郡主和邕王妃指定了是求娶明蘭。
好在此刻女使們來報華蘭夫婦到了,盛老夫人也就沒繼續追究。隻是接下來的時間,她偶爾看向王若弗的時候眼神都無比冷淡,連看出來了的如蘭都有些不自在。隻有康姨媽仍舊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似乎親妹妹王若弗的窘迫與她毫無關係。
王若弗身邊的陪房劉媽媽去二門接了華蘭,將內院的小情況先打了個小報告。華蘭隻能歎氣,自己這個親娘,永遠分不清場合把握不住重點啊!於是她一進門就笑吟吟地給盛老夫人請安,跟眾人打過招呼便拉著王若弗陪自己去更衣。
淨房內,華蘭故作神秘地說:“娘可聽說了,元兒妹妹不知為什麼在登州和王家大舅媽鬧得不可開交,寫信給康姨媽說要回汴京呢!康姨媽雖然回了信,可人在汴京鞭長莫及,惱得不得了!”
果然知母莫若女,王若弗一聽搶了如蘭婚事的外甥女康元兒過得不好,整個人馬上精神了,大笑道:“該!叫她搶了如兒的婚事,活該她過不好!真是天開眼啊!”㊣ωWW.メ伍2⓪メS.С○м҈
華蘭裝作漫不經心地道:“這幾日康姨媽氣不順,就盡找別人出氣。沒準今日就會挑唆五妹妹,說她低嫁沒有麵子,等著看我們家的笑話呢!娘你待會可要看好五妹妹,別叫康姨媽得逞!”
王若弗臉上一僵,艾瑪,我剛才是不是已經叫她得逞了?!這是親姐姐還是討債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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