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腦海似得鬧騰了整整一天,又睡了十二個小時,當綠萌音看見比親人還親切的一張臉龐時,感覺生命重現希望。
“這裏的男人有沒有動過你?你有沒有被男人傷害?”
好麼!這孩子說出來的話好似一個被男人傷了八百次的怨婦一樣,恐懼而且悲觀。所有人無奈的歎息,看來這娃兒是沒救了。唯有抱著綠萌音的葛晴沒動聲色,一臉溫柔的笑容,“你叫我什麼來著?”
綠萌音一聽,小腦袋斜斜一歪,稚嫩聲音道,“咦,你叫兮落啊,你連自己叫什麼都忘啦?”
麵對胡言亂語的小丫頭,葛晴沒有意外也沒有震驚,她仍舊是平靜的微笑著說,“好吧,那我就是你的兮落,寶貝兒,兮落姐姐從今天開始,每天跟你做遊戲好不好?”
做遊戲!?綠萌音蒙住,呦喝,這家夥難道不是夏洛冰派來支援我的嗎?怎麼滿口的胡言亂語——“兮落,”
綠萌音剛想說話,被葛晴阻止。她將綠萌音放回公主床上,給她蓋好被子,仍舊是一臉溫柔的道,“好了,萌音,你再睡一會兒,兮落一會兒再來陪你。”說完,葛晴示意萌音父母和哥哥,“跟我來一下。”
綠萌音整個人被抱著放回溫暖的被窩裏麵,忽而明白!啊呀!我這五短身材,我這兒童皮囊,我穿到這麼一個小丫頭身上,兮落能夠認出我來才怪了!暗自哀歎——但是那人到底是不是我們女邦國的兮落?說長相那真是一模一樣,除了裝束,根本就是一個人;說性情也差不多,都是溫柔細致,說起話來是細聲細語,招人憐愛···
這邊。
萌音爸媽、綠小魚,還有葛晴圍坐在茶幾旁邊,萌音爸激動的問,“老師,我們家萌音她···?”
葛晴端起來一杯暖暖的奶茶,抿了一口,十分穩重的笑道,“董事長不要著急,我看孩子應該是受了什麼驚嚇。”
“驚嚇?”
“她剛剛在交談之中一個勁兒的強調男人——不好意思,我現在懷疑···當然,啊,這隻是推斷,她是不是受到了性侵害!”
“什麼?!”未等萌音爸媽反應,綠小魚第一個拍響了沙發,猛地站立起來,“怎麼可能,萌音從小就被很多人細心跟蹤看護,怎麼能被性侵!奶奶的,要真是誰欺負了萌音,我——”很顯然,哥哥綠小魚憤怒極了。
“你憑什麼這麼說?”萌音媽問。
葛晴解釋道,“你看她剛才的反應——竟然對著一個第一次見麵的人叫著自己世界的名字,說明她現在深藏在自己的世界裏麵不能自拔,而這也是兒童自我封閉的一種現象,如果不及時治療,她整天鬱鬱寡歡,時間長了就會是兒童自閉症,發展成孤獨症,抑鬱症,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綠大愚點頭讚同,“是啊,這孩子滿口的胡言亂語,像是不與我們同一個世界一樣。”
葛晴接著說,“兒童在成長時期遇到某種對身心傷害極大的事情,很可能造成自閉,逃避,孤立等一係列反應。我覺得二小姐綠萌音,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那應該怎麼辦呢?”
“心裏康複過程需要係統的安排,慢慢的進行,耐心開導,董事長和夫人,不要太過著急,交給我吧。”
綠萌音躺在床上,使勁兒伸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隻聽見肚子裏麵咕咕作響,是餓了——想起來昨天吃的那黃色的土豆條和紅色番茄醬,不自覺的產生不少口水。咕嚕起身子,坐在床上···不管在哪兒,先解決溫飽問題是關鍵。雖然這房子裏好像有好幾個男人,但是暫時他們沒有做出傷害我的舉動,看來這裏還算安全!
兮落丟下我去哪兒了?想著,綠萌音下了床,將房門打開,向外望去:好潔淨明亮的地板,寬敞的走廊,高貴的古董豎立兩旁。看來···這還真是個大戶人家。綠萌音暗暗想著——原來夏洛冰將我放在了地球都市一戶有錢人家裏麵,我是這裏的二小姐!嘿嘿,雖然身材短小,但是物質待遇好像挺優厚的樣子,邦主啊邦主,算你有良心!
隻是···綠萌音不解:那個打扮妖豔的破浪卷發女人是誰;還有,那個被我打傷的瘦瘦高高的禽獸男人又是誰?女人說那個是我的‘哥哥’!好麼,大清早想的頭疼。
綠萌音呆呆的站在房間門口,見周圍沒有人,想自己出去尋尋食物,被一個經過的傭人遇見,“哎呦,二小姐,你起來啦。”
綠萌音定睛一看,這不是昨天喂食我好吃的那個女人嗎?好感頓生,“是啊,是啊,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