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我是女邦國的綠萌音,而你,是女邦國的荷兮落;我已經700歲了,而你,已經900歲了!我們的邦主夏洛冰派我到這裏來殺人,殺完人我就可以回去修煉修容真法——”
葛晴看著坐在餐桌對麵,巴拉巴拉講訴自己故事的綠萌音。她講的很順暢,很盡興,跟真的一樣。她小小的身體爆發力極強,她小小的年紀編造故事的能力也極強,她想象力是豐富的。葛晴假裝很認證的聽著,腦袋裏麵卻琢磨著另一件事情。
綠萌音接著說,“像你這種美女,當然不知道修容術對我來說的重要性,我必須,聽著,是必須!必須要回去!”她說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所以,我必須要知道,我要殺的是誰——那個人在哪兒?”
要殺的是誰!?這句話把對麵溜號的葛晴嚇一個激靈。殺人?這小孩兒不會是來真的吧?不過話說回來,別的孩子,即使是心裏出現問題,也不會如此胡言亂語。說她是胡言亂語,她說出來語句還很清晰易懂,上下承接,不像個病人。若說她沒病,她說的是什麼?完全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葛晴心裏麵百思不得其解,但表麵上沒有顯露出來,仍舊是溫暖的笑著。“萌音,你吃完了嗎?”
綠萌音撫摸一下自己的胃部,滿足的點了點頭——
葛晴暖暖的笑著,幫綠萌音擦拭嘴邊的油漬,“走吧,下午我們要開始上課了哦!”
“上課?”
剛剛走出學校食堂的大門,就聽見身後有人叫喊綠萌音的名字。回頭一看,是兩個年紀與她相仿的小姑娘,如蝴蝶飛舞一般偏偏走過來,歡快極了,見到綠萌音顯出一臉的高興,“萌音!聽說你去別的地方上學了。”兩個女孩子娃娃音,嬌裏嬌氣的問候道。
這兩個人勢必是我的朋友,綠萌音眼珠子一轉,“是啊。”
“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了?”兩個小姑娘瞬間臉色由晴轉陰,快要哭了似得,“我們好想念你的。”小孩子說哭那可真是快,話音剛落,眼淚就刷拉拉的流了下來。
可把對麵的綠萌音搞得不知所措,“呃——這!”
還是葛晴會哄孩子,她挨個摸了摸兩個小姑娘的頭發,“好了孩子們,萌音會回去跟你們一起上課的,隻是得過兩天。”
艾瑪,小孩子臉色變幻就是快,一聽自己的小夥伴會回來,立馬又有陰轉晴,燦爛的笑了。綠萌音手心捏出一把汗,心說!呼!小孩子就是善變。從食堂走到葛晴的辦公室,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叫出了綠萌音的名字,這使她內心充滿了不解,便問身邊的葛晴,“兮落,這裏好多人都認識我,為什麼?”
葛晴笑道,“因為你是盛紫羅蘭第二大股東的千金啊,誰能不認識你啊。而且你平時多才多藝,性格開朗善談,朋友自然就多了。”
多才多藝——嘿,還真是說對了!
到了葛晴辦公室,看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了。剛剛那雪仗打的很是過癮,把對麵那女子打的落花流水,哭了!哎,這裏的女子也太笨了!竟然都不會躲閃,幾個輕飄飄的東西都能打哭,這要是到了我們女邦國,還不得被欺負死?不過話說回來,初見那紫夕姐姐真是美人一個,睫毛濃密絨絨,瞳孔黑亮大顆,怎麼被我的球子打過之後,變得如同老叟,麵目全非了?
想到這裏,綠萌音咯咯的自顧自笑了。
“笑什麼呢?”葛晴端來一張白色紙張,還有水彩筆,放在桌子上麵,對綠萌音說,“萌音,我們來做一個小測試吧,這裏有一張白紙,還有水彩筆,你畫一個你內心的世界給老師看看。”
畫畫?要說女邦國的女子們,那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從小就開始學,學了練了幾百年。隻是···綠萌音看看那一根根僵硬的水彩筆,搖了搖頭,“我作畫,從來不用這種筆,給我根軟筆,毛筆。”
葛晴心裏咯噔一下子,這孩子居然要用毛筆作畫?愣了一秒,卻沒有拒絕,千方百計的找了一根毛筆和墨水來。
就看綠萌音端起來自己的袖子,樣子非常正式,水墨丹青,提筆飛舞,妙筆生花——不會兒,一副濃重的山水圖映入葛晴的眼簾···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七歲小女孩兒畫出來的東西,堪比那大書畫家的手筆,上麵的青山綠水,仿佛有風吹流動,看那鳥兒花兒,也是栩栩如生——
“萌音?”葛晴表情木訥的問,“是誰教你畫的?”
“當然是我師傅了,對了,我師傅是女邦國最有名氣的畫家,晏子然,你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