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位郡公跟他稱兄道弟,就是想擺平此事,怕鬧騰起來。
現在這些不良人對這位郡公如此偏袒,有可能會趁機報複,認定了他是那倭人的同夥!
淵蓋蘇文心中憤怒不已,他對當今王上十分不滿,前隋屢屢攻打他們高句麗,結果當今王上還卑躬屈膝的主動稱臣納貢,憑什麼?
這不是天生賤骨頭嗎?
前隋三征他們高句麗都無功而返,甚至因此分崩離析,難道大唐還敢再攻打他們高句麗不成?
難道就不怕重蹈覆轍,因此而分崩離析嗎?
所以,他斷定大唐根本不敢攻打他們高句麗!
根本就沒有必要向大唐稱臣納貢,他心中十分不忿,來到了大唐,才更加感受到了大唐人的傲慢無禮!
大唐有什麼可傲慢的?
三征遼東征夫百萬卻徒勞無功,有什麼值得傲慢的?
淵蓋蘇文心裏很不滿,很不服,很不屑。
所以他心中有一個大誌向,他不願高句麗如此卑躬屈膝!
“我是高句麗副使,並非是倭人,我與那倭人素不相識,怎麼可能是他的同夥?”淵蓋蘇文義正言辭道。
“我隻是看不慣大唐的郡公當街殺人,所以才質疑!即便那倭人確實有罪,那也應該由大唐和倭國遣唐使團共同審明定罪!”
按照道理當然是這麼個流程,但是誰讓這倭人遇到了安康郡公呢?這能找誰說理去?
不過,這倭人死的倒不也不算委屈,就算審理之後,那倭人也難逃一死。
一個倭人,打死了大唐的百姓,怎麼可能還讓他活著離開?
不過,這人既然是高句麗人,那應該是和這倭人沒有牽扯。
這時候,蘇程笑道:“他既然是高句麗人,應當和那倭人沒有什麼牽扯,你們去處理這事吧,若是有誰因為這事找麻煩,盡管讓他來找我就是!”
不良人連忙道:“公爺,還能有什麼事?這倭人就是死有餘辜!”
蘇程轉頭笑道:“文兄,雖然是初次相見,卻一見如故啊,有空一起聊聊啊!”
不論是不良人還是周圍的百姓都驚呆了,這個高句麗竟然這麼有福氣的嗎?
竟然能蒙公爺相提並論?
然而淵蓋蘇文卻並沒有覺得有自豪,他反而覺得很屈辱,那什麼安康郡公看起來對他客氣,還對他稱兄道弟,其實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
淵蓋蘇文也沒有興致見識長安的繁華了,因為他走到哪裏都覺的大唐人都是一副傲慢的臉孔。
所以淵蓋蘇文徑直回到了四方館,他並沒有回高句麗所住的院子,而是去了倭國遣唐使的院子。
“你們正使呢?”
“我就是阿倍仲麻呂,你也可以稱呼為朝衡,這是我給自己起的漢名,你是?”朝衡疑惑的問道。
淵蓋蘇文道:“原來是朝正使,我乃高句麗副使淵蓋蘇文。”
朝衡聽了不由微微一愣,原來是高句麗的副使,他還以為是大唐的官員呢。
“原來是淵副使,不知道淵副使找我可有什麼事?”朝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