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裴亞青因為宇文祈再度出現而自己被忽略感到不爽,但是又無法對著席慕煙發泄,於是乎戲耍了一把夏九副主事之後,神奇的覺得自己精神好了很多,就連宇文祈那廝,看著也沒那麼討厭了。
畢竟,人家也是風度翩翩的青年公子。
論皮相,雖然不如他裴亞青,也差不到哪裏去。
一行四人在客棧湊齊,便出了城。
君墨蓮看到席慕煙的時候,原本冷豔的臉上仿佛又多了一層霜,雖然不曾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但是席慕煙很自覺的跟他們師兄妹都保持了距離。
要不是為了提高安全係數,才懶得看你那張喪門臉呢。
遙想當年,席慕煙初上洗塵宗的時候,便被林浮岩駕馭的飛劍驚豔了一回,人類從古時候起就有插上翅膀飛翔的願望,席慕煙這樣的人自然也是心向往之。
隻可惜,八年的時間對於修真者來說實在是太短了,短的不夠她從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凡人連跳好多級成為金丹修者,自然也沒能學習禦劍之術。
離開洗塵宗之後,她空有修為,卻連最基本的禦劍術都不會,又因為藏匿修為的緣故,能看出她真正實力的人實在是不多,當然,也沒人會覺得奇怪了。
當初從洗塵宗出來,路遇青許,然後結伴到了天都,再後來便是跟著席炎到花都,一直都不得安生的席慕煙卻是沒有找到機會修習禦劍術,而後來研習骨裏香又占用了她太多的精力,而從花都到天元宗這一路,也不是多省心的時候,所以直到現在,席慕煙還是沒能學會禦劍術。
當初趕路的七人配置少了天元宗的三個,雖然人少,但卻精煉了不少。
青許和夏雨冰的實力雖然在青年一輩中還算不錯,但若是將範圍擴大到所有的修士中間,這樣的修為隻能算是勉強自保,而程自彥雖然厲害,平日裏出手卻總是留有餘地,戰鬥力也沒高到哪兒去。
席慕煙雖然臨時向裴亞青請教了禦劍術,可是這東西又哪是一時半刻能學的會的?
便隻好和先前一樣,由裴亞青帶著她。
君墨蓮看到她自然是不怎麼高興的。
在她看來,席慕煙就是個一個被人寵壞的小姐,好吃懶做無所謂,修為不怎麼樣也算了,可是還偏偏喜歡到處跑,她究竟知不知道,她給人帶來了多大麻煩?到時候要是出什麼事,還得分神照顧她,沒有貢獻不說,隻能是拖累。
更何況,君墨蓮看了看宇文祈,自己師兄也不知道著了什麼魔,明明是多灑脫的一個人,居然開始為了別人患得患失了!再說,還是這麼個人,到底哪裏好了?
想到這裏,君墨蓮又覺得有點委屈,自己跟在師兄屁股後麵這麼多年,怎麼就沒見他那麼小心過?
當然,這些心思席慕煙是不知道的,她此刻正坐在裴亞青後麵,兩手抓著裴亞青的衣服,重新體驗一回過山車的感覺。裴亞青也不知道是故意整她還是真的在享受上下顛簸翻滾的樂趣,玩的不亦樂乎。
“裴公子,你是覺得我太重了所以想把我甩下去嗎?”席慕煙踮起腳尖湊到裴亞青耳朵邊上,揚著頭大聲道,“雖然我也不會摔死,但是我會很不爽的啊!”
呼嘯的破空聲中,席慕煙放棄了用傳音這樣省力的法子,她覺得這種環境就得用喊的比較帶感。
當然,這話她後來說的時候還是遭到了裴亞青的鄙視,雖然裴公子並不知道帶感是什麼意思。
四人並沒有像席炎那樣為了節省時間直接飛直線,要知道,這禦劍飛行雖然是修士來操縱,也是有安全和不安全的區別,好比後來人和開拓者,後者總是麵對著更多的未知挑戰和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