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煙笑了一下。
該說席炎的眼光準麼?挑出來的幾個人都是有問題的,不是混進來的奸細就是叛徒。
隻剩下一個看似跟這些人沒有幹係的容華,還不知道哪裏去了。
三個俘虜除去蔣一和蔣三,還有一個女人。
是個很美的女人,雖然穿著最普通的衣服,卻渾身上下都是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
她冷冰冰的看著席炎,眼中是仿佛要生吞了他的刻骨仇恨。
席炎二指捏住她的下巴提到跟前,“看看這眼神,真是有種欺霜賽雪的味道。”說著,嘴裏還嘖嘖了兩聲。
席慕煙有些意外,席炎在她麵前一向是很有風度的一個人,怎麼這會兒變身成流氓無賴了。
裴亞青咳咳了兩聲。
席慕煙聞聲抬頭,正好看見裴亞青那有些泛紅的耳根。
嘿,這家夥不會這麼純潔吧?按理說,以他的風流氣度,有女人才是正常的。
難道是個大齡處男?
若是裴亞青知道了她內心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有掐死她衝動。
席炎被這一提醒,頓時想到自家妹妹還在一旁看著,便放開了女修,將視線轉到旁邊的蔣一和蔣三身上。
“在我這裏,叛徒是什麼下場,不用我多說吧。”
平淡的語氣中帶著一點陰狠的味道,讓兩個原本已包死誌的男人心裏一顫。
他們在席炎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席炎的手段,他們也見識過不少。
生不如死的感覺,誰也不想嚐試。
可是現在他們即使想死都死不成,因為席炎動了手腳。
製龍手雖然不是什麼名聲赫赫的法訣,但是用來做禁製實在是再合適不過的了。區區兩隻小螞蟻,如何能撼動大樹。
“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我送你一個全屍。”
席炎一揮袖子把兩個男人給掃到一邊,又提起了女修。
從先前交手的時候,他已經猜到,這個女修恐怕才是這次行動的領頭人,別人知道的她都知道,而她知道的別人卻不一定知道。
女修瞧了他一眼,給了一個不屑的眼神。
“我知道你狠辣,不過,你不介意讓她看見你的手段嗎?”
她往右看了一眼,安坐的席慕煙被點到名字,原本快要合上的眼睛又掙了開來。
“一個不懷好意的敵人,難道我還會為了你跟哥哥爭執嗎?你不用妄想了。”席慕煙低沉而又清晰的聲音慢悠悠響起。
若不是吃了藥,席慕煙這會兒怕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雖然說是老毛病了,但也是有一個誘因的,這個誘因自然被席慕煙歸到了眼前這幾人身上。
要是這人落到她手上,也絕對不會好過了去,怎麼還指望她能開口求情?
女修有一瞬間的驚訝,隨即冷笑了一聲,“果然是兄妹,即便在正道宗門長大,還是一樣的心狠手辣。”
席炎一指點了她的啞穴。
雖然他不介意別人說他狠辣,但是他很介意席慕煙的想法。
漂亮的丹鳳眼微微眯起,露出危險的光,他傾身上前,一手按在了女修的頭頂。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女修隻是冷笑,恨恨的看著席炎。
席炎也不生氣,隻是笑吟吟的道:“想要偷偷的衝開禁製?別白費力氣了,而且,你沒有機會了。搜魂術的後果你知道的。”
說罷,手上一動。
“等等!”
容心不知什麼時候已醒了,她看著癱在地上的女修,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猛的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席炎的手腕,卻被席炎抬手反製,一把捏住了她的喉嚨。
“我不殺你,不是留著你來噬主的。”
說罷,將人扔了出去。容心單薄的身子撞上艙壁,卻被閃起的白光反彈了一下,然後咕嚕咕嚕的又滾了回來。
席慕煙及時的閉上了眼睛。
等她再睜開眼的時候,就看見容心嘴角那一抹血痕。
怕是席炎用的力道不小,所以反彈的力道才讓容心吐了血。
先前那女修卻是對容心的行為有些不解。
這個未曾相識的女子竟然會維護她?
容心從地上艱難的爬起,然後撲到席炎腳下,低聲哀求:“公子,求你,看在容心盡心盡力二十年的份上,饒她一命!”
席炎皺了皺眉。
將容心踢到一邊,他嫌惡的看了看自己衣角上被容心蹭上的血跡,刺啦一聲直接將袍子撕成了兩半。
“你以為,你的麵子,值兩條命?”
席炎寒聲道。
“容心姑娘,”席慕煙原本冷眼看著這一切,卻忍不住出聲:“你給我一個理由,如果你能說服我……”
席慕煙拍了拍裴亞青的手臂,將裴亞青正待出口的話給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