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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席慕煙看著眼前的人,很是意外。
“你鬼鬼祟祟的躲在那裏幹什麼?”席慕煙皺著眉頭,心裏隱隱約約的覺得,似乎有一雙手,正在慢慢的打開一道混亂之門。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小姐!請你跟我去見夫人吧!”安諾往前撲了兩步,雖然並沒有到席慕煙身前,席慕煙還是驚的後退了兩步。
保持安全距離很重要。
“見夫人?夫人怎麼了?”
席慕煙心裏咯噔一跳。
她之前就有擔心,難道真的怕什麼來什麼?
“夫人她有些不舒服,想見你……”安諾的唇色發白,聲音也開始發顫不穩起來,大概是先前那冰針上的毒起作用了。
席慕煙還有些慶幸自己將那冰藍焠分成了兩種,要是此刻扔出去的是見血封喉的劇毒,母親的這位貼身侍女恐怕已經香消玉殞了。
“想見我?怎麼會是你過來,洛蘭呢?”
雖然擔心著母親的身體,可是她並沒有頭腦發昏,這麼多奇怪之處還是讓人無法置信。
通常與這院子的往來都是洛蘭的分內事,可今天怎麼會無緣無故換成了安諾?安諾在母親身邊的地位比洛蘭還要高一點,向來是寸步不離母親身邊的,此刻卻如此可疑的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洛蘭她不知道去向,我一直沒見到她。”安諾搖了搖頭,說完這兩句話就顯得十分吃力,大約為了保持清醒,把嘴唇都咬破了。
“我下午還在園子裏見過她。”席慕煙道。
“她確實說過下午就會回轉,可是她並未回來,而且……”安諾說著,卻突然頓了頓。
“什麼?”席慕煙很配合的問了出來。
安諾吸了一口氣道:“中午過後,夫人就說想見小姐,命洛蘭來請您,可是您並未過去。”說完,她一眨不眨的盯著席慕煙,好像生怕錯過了席慕煙的任何一個表情。
“我並未聽說。”席慕煙皺眉,若此事為真,那洛蘭下午的時候為何不說,卻隻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現在去……也不遲。”安諾的聲音越來越低,眼看就要撐不住了。
席慕煙一挑眉毛,雖然並沒有多生出什麼仁慈之心,卻不能讓人死在自己這裏,便彈指將一粒丹藥扔給了安諾,“解藥。”
安諾看了席慕煙一眼,並未猶豫,直接就吞了下去。
席慕煙親自煉製的毒藥和解藥,自然效果非凡。
看到安諾的神色好轉,席慕煙才道:“今日天色不好,你回去跟夫人說,請她早日休息,我明日和裴公子一同去拜訪。”
說完,席慕煙就要甩袖子走人。
“等一下!”
安諾爬了起來,撲到了席慕煙身前,“請小姐務必現在跟安諾去見夫人。”
席慕煙想到了裴亞青所說的,隻要有父親在,難道還會護不住母親嗎?有什麼必要非得在這種時候,見一個毫無關係的外人?
若說是母親身體出了問題,叫自己去也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反而……說不定會出什麼問題。
“如果你說不出別的理由,就請吧,安諾姑娘。”席慕煙後退了兩步,神情冷淡,並不買她的賬。
安諾的神情開始有些著急,她的語氣也開始變得急切:“徐小姐,雖然你來府裏不久,可夫人對你那麼好,難道你都不願意見她一麵?”
“我自然願意,不是說了明日嗎?”
安諾撫住了激烈起伏的胸口,略微平靜了些:“那你就不能現在去嗎?”
席慕煙抬手阻止安諾的話:“坦白說,我信夫人,但是不信你。不要說什麼你我素昧平生,無仇無怨的話,我雖然年紀不大,可並不是白癡。”
席慕煙冷笑:“夫人對我好,我領得是夫人的情,可是我跟安諾姑娘你,沒有任何交情。我跟你是無仇無怨,可無仇無怨並不代表著就會友好。”
“你懷疑我?”安諾臉色變了。
“難道這不是很正常的嗎,安諾姑娘?”席慕煙的聲音在一聲驚雷中提高了些許,聽起來稍有尖銳,“你若是規規矩矩來請人,還可以這麼說,那你能不能先告訴我,為什麼鬼鬼祟祟躲在角落?若我把你當根菜給切了,旁人也不能說什麼。”
安諾臉色很難看,她有些憤怒的看著席慕煙,“這隻是你自以為是疑心太重罷了,我想對付你,有的是法子,又怎麼會親自冒險。”
席慕煙聳肩攤手道:“你看,夫人可能是心血來潮想見我,現在的天氣很糟糕,所以我打算明日協同裴公子一起過去拜訪,這樣不是很好?夫人那麼通情達理的一個人,不會怪罪於你。”
“可是你如此糾纏,又是為了哪般?”席慕煙抱著手臂看著安諾,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與嘲諷,“若你行端坐正,我又怎會懷疑你?”
“小人之心。”安諾咬牙啟齒的道。
席慕煙冷笑:“小人之心又如何,在這個世道,生存才是頭等大事,若是一不小心丟了性命,可就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果然是小門小戶出身的,小家子氣。堂堂氤氳府,要對付你也不需用這種手段,讓你白白糟蹋夫人的真心。”
安諾大概已經放棄了勸說席慕煙,開始在言辭間與席慕煙針鋒相對。
“小家子氣?”席慕煙仰頭哈哈笑了一聲,“小家子氣與性命比起來,孰輕孰重?況且,氤氳府可不是以你的意誌為轉移的安諾姑娘,不要動不動就把氤氳府掛在嘴邊,它可不姓安,你隻是一個侍女罷了。”
身份!
是的,無論她多受敬畏,即使連府主的侍妾都要給她幾分薄麵,都改變不了她是個侍女的事實,席慕煙雖是外客,可她卻是二公子的貴客,無論在哪方麵,都需要自己執禮相待。
想到這裏,安諾覺得自己內心深處的一處火焰被轟的點燃,就要不顧一切的噴發出來:“徐小姐,請你注意言辭。”
“好。”
席慕煙從善如流的點頭答應,隨即伸手指向院門:“那麼,你請回吧,我明日,會過去拜訪夫人的。”
“你!真的決定這麼做?”安諾鐵青著臉看著席慕煙。
“請吧。”席慕煙懶得再跟她廢話,轉身就走。
竹君正在門口躬身等著她。
席慕煙來到房門口,剛推開房門,就感覺到身後一陣風,想也不想便反手一掌揮出。
然後結結實實的擊中了目標。
安諾悶哼一聲,身子便飛了出去,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院子裏的地麵都是青石板鋪成的,冰涼堅硬,這一下,鐵定不太好受。
正好一道閃電又劈了下來,突然而來的亮光點亮了整個院子,照亮了安諾那清晰地麵孔和狼狽的模樣,還有青石板上那若隱若現的裂痕。
身板比石板還硬?
席慕煙卻也不打算給她麵子,一揮手,直接將人掃地出門,然後胳膊一轉作勢一帶,關門上閂。
“得寸進尺!”席慕煙寒著一張臉,轉頭對竹君道:“記好了,明早辰時我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