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程辭找他是為了別的事。
如此自我安慰了一番,秦殊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去開門。
打開房門便看到程辭臉上帶著微笑,“二少,原來你在啊。”
“哦,我剛才在廁所裏撒尿。”秦殊隨便胡咧咧了一個理由,“程辭哥,你找我有事嗎?”
“不是我找二少,是爺找您有事。”
聽到這話,秦殊心裏“咯噔”了一下子,但還是很快恢複淡定:“我哥?他找我能有什麼事。我哥最近不是特別忙嗎?”
程辭笑:“我隻是個傳話的,爺找您到底是有什麼事您過去之後不就知道了。”
不知為何,程辭的笑容笑的有些毛骨悚然,秦殊隻感覺背後一陣涼意……
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秦殊幹巴巴道:“應、應該不急吧,要是不急的話以後再說吧,反正我也不急。”
隻見程辭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爺早就猜到二少會推辭。”
“……是、是嗎?我們果然是親哥倆,我哥這都能猜到,嗬嗬嗬……”秦殊賠笑。
程辭不理他,而是笑著繼續道:“爺說了,如果二少不願意去,那就隻能……”
後麵的話他沒說,而是直接上前一步動了手。
秦殊整個人處於一臉懵逼的狀態,不等他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隻感覺一陣地轉天旋,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世界已經顛倒了。
明明上一秒還在說話,下一秒就跑到程辭背上去了。
秦殊雖然有一米八幾的大個子,但細胳膊細腿兒的,根本不重。
而程辭跟在秦臻身邊多年,一直保持著健身的習慣,扛一百多斤的杠鈴和豬肉都沒問題,更不用說一百多斤的秦殊。
爺說了,某二狗不願意配合,扛也要扛過來。
秦殊先是懵逼了幾秒,隨後在程辭肩膀不停掙紮:“放開我,你放開我!”
“來人啊,強搶良家婦男了!”
“嗷嗷嗷嗷嗷!”
他叫的跟殺豬似的。
秦殊的住處距離秦臻的別墅隻有五六十米的距離,非常近,程辭扛過去完全沒問題,不過在此期間秦殊不停亂動。
“別叫了。”程辭被他嚎的頭疼,皺眉:“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你的。”
敢拔老虎的胡子,遭報應也是該。
秦殊:“破喉嚨!破喉嚨!”
“……”
…………
秦殊被倒掛在背上,腦袋充血,眼前一片模糊,他掙紮著要下來,奈何程辭力氣大,步子穩。
就這麼被扛到了秦臻的別墅,進了客廳,程辭直接把人往地毯上一丟。
秦殊整個一被糟蹋的小媳婦兒樣,抬頭看到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的親哥,當即嚶了一聲,告狀。
“哥!你的助理欺負我,簡直不把我當人看,嚴重懷疑他以前是扛沙包的,你是不是在工地聘請的他!”
秦臻垂眸,居高臨下盯著自家弟弟,扯了扯嘴角,聲音竟然還算溫柔:“摔疼你了?”
“嗯嗯嗯!”秦殊看到杆子就爬,告狀著:“他剛才把我丟下來的時候還把我撞傷了,你看傷口,你看你看!”
說著,某二狗子伸出自己的小拇指,瘋狂安利自己的傷口。
嗯,得虧他提醒的早,再晚個半分鍾傷口恐怕都自己愈合完了。
“疼嗎?”秦臻關心。
“疼!”秦殊果斷回:“可疼了,非常疼,嗷嗷疼,得虧我平常身強體健,我要虛弱一點都原地昏過去了!”
“這樣啊。”男人一臉恍然大悟,狹長的眸仍舊落在某二狗身上,嘴上卻喊著:“程辭。”
旁邊程辭立刻回:“爺。”
“去拿急救箱過來。另外撥打120,掛個急診。”
“是。”程辭點頭就要撥打急救電話。
“等等等、等一下——”秦殊連忙打斷,幹巴巴笑著。
“我、我覺得自己現在挺好的,還是別浪費公共資源了。”
“確定?”男人唇角微勾。
“確定,非常確定!”
秦臻單眉一挑,背往後麵靠了靠:“你都這麼說了那就不用120了。”
秦殊剛準備鬆一口氣,就聽親哥繼續道:“程辭是我助理,他把你摔了作為老板我應該替他給你點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