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默默看向宋九，就連青年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連眼淚都出來了。
沒有刻意作秀，他從訓練的時候就是一副“活在這個世界有什麼意義”要死不死的表情，現在哈氣一打，眼淚汪汪，都怕他原地睡過去。
旁邊的張騰和大家：“……”
看出來了，你是真的無聊。
練習一上午，中午是午餐時間，節目組給大家準備了豐盛的午餐，知道大家都是藝人需要保持身材，所以準備的食物多數都是蔬菜，就算有肉也是魚肉牛肉還有低脂雞胸肉。
像他們控製飲食是不錯，但大家努力訓練了一上午，尤其是選了三個項目的，中午還吃的那麼簡單，表情都變了。
宋九莫趁著休息時間拿出手機玩兒，才剛打開，一個電話打進來。
程辭？
她輕皺了一下眉，看著正在吃飯的大家，握著手機去了沒人的地方才接通。
“怎麼了？”因為在外麵，她用的是男聲。
“宋小姐，夫人，老板娘！”
聽到那邊像看到救星般那急切的語氣，宋九莫立刻把通話音量調小了些，然後環顧四周確定沒人，這才低聲道。
“有事說事。”
突然叫她老板娘什麼的，肯定沒好事。
“老板娘，現在隻有你能救我了……”
宋九莫：“？”
“今天我來公司的時候才知道爺已經回來了，然後爺沒說啥直接讓我跟著開會去了……”
“這不很正常？”有什麼好救的。
“你聽我說啊……”那邊語氣哀怨到宋九莫耳邊仿佛傳來一首歌，歌詞是：菊花殘滿地傷……
宋九莫嘴角抽抽：“你說。”
“就我彙報工作，說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被叫住，說我錯了，然後我就被劈頭蓋臉訓斥了一頓，還扣了我兩個月工資和年終獎獎金……”
她還以為是什麼事呢。
宋九莫扯了扯嘴角：“你工作出錯被扣獎金好像也正常吧。”
那邊語氣哀怨極了：“我明明沒彙報錯，但是爺就是說我錯了。”
“為什麼？”宋九莫問。
“因為我說到句號的時候沒有停頓一秒再說下麵的而是直接接著說了，爺說我誤導了他，我就是錯了。”
宋九莫：“……”
哇……哇哦，好新奇的扣工資理由哦。
她本想替程辭說點什麼，但是轉而又想自己當初和他剛認識的時候他也照樣狗裏狗氣扯出一堆匪夷所思的理由壓榨她。
狗裏狗氣是秦臻的代名詞。
“嗬……嗬嗬。”宋九莫隻能默默為程辭點根蠟：“你家爺不一直這樣，想開點就不那麼在乎了。”
程辭：“哇！”
認識程辭那麼久，還第一次聽到他哭的跟個狗子一樣。
宋九莫摸了摸耳垂，對方如此淒慘自己也不好太絕情：“我又不是你老板，這事兒你和我說也沒用啊——”
“有用，肯定有用，百分百有用！”那邊程辭連忙道：“我們爺那麼喜歡您，您讓他往東他就不敢往西，您讓他放羊他就不敢逮雞！您讓他不要放過我這個小可憐……我們爺還能駁您的麵子？”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實在不行老板娘您發發嗲，我們爺可不得被您哄得原地迷糊？”
為了恭維宋九莫，程辭一口一個“您”的，叫的不亦樂乎。
宋九莫：“……嗬嗬，你不配。”
聽到那邊毫不留情地拒絕了，程辭急了，趕忙又道：“夫人，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這下宋九莫拒絕的更絕對了：“我想了一下，咱們之間好像沒什麼情分。”
“……”
“如果有，也是怨分。”宋九莫：“如果我沒記錯，之前在百花島時候你還屢次三番威脅我來著，我為什麼要幫你？”
程辭：“那都是我們爺逼的……”
“你爺逼的？”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別扭。
被宋九莫無情的拒絕，最後程辭可憐巴巴掛了電話，隔著屏幕都能看到他哭卿卿的表情。
緊接著沒一分鍾，宋九莫就收到了程辭的短信，是拍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