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多?難道都是給本大爺的祭品嗎?!”許久未見的聲音和聲音主人一起衝進屋子。
侍女們則從最開始的慌亂,到現在紛紛掩麵而笑。
我也忍不住笑了:“抱歉,這是嚴勝大人送來的戰利品,可不能隨便給你呢。”
要是繼國嚴勝看見他送給我的這些布料,最後出現在這隻妖怪身上,一定會忍無可忍出刀吧。
惡羅王原本扭頭看那些色彩紛呈的衣料,一聽和繼國嚴勝有關,立刻轉開臉,“切”了一聲:“我也不想要!他才沒資格供奉我!”
我見他依然穿著那身黑色風衣,不禁有些奇怪:“你走的時候,不是把我送給你的衣服全拿走了嗎?”
惡羅王一屁股在我麵前坐下,雙腿交叉,盤膝而坐:“都送給我兄弟啦。你送的那些衣服,他都很滿意。”
我用檜扇遮住抽搐的嘴角。
竟有種自己包養的小白臉,在外麵又包養了另一個小白臉的錯覺!
而且他還拿我送給他的東西去送給外麵的狐狸精!
啊,對了,巴衛本來就是狐妖。
莫非是所有狐妖都跟傳說中的玉藻前是同一款的?
回神才注意到惡羅王雙眸亮晶晶地望著我,臉上寫滿渴望,嘴角想翹又被他壓了下去。
我無奈:“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沒想到他反而拉下了臉:“你既然不想聽,我就不說了。”
我瞅了他一眼,轉過身去指揮侍女們的工作。
身後氣息壓了又壓,最後在我撚起一塊香木輕嗅時,終於爆發了:“出雲那群家夥居然派戰神找我兄弟麻煩我當然不能同意跟我兄弟兩聯手那什麼戰神打成肉餅最後戰神哭著跑走還揚言要找大國主做主讓我和我兄弟等著真是笑死人了!!!”
我忍笑回頭,順手提起旁邊茶壺給他倒了一杯水:“給?”
惡羅王接過,一氣喝下,長長吐息。
我笑道:“你和巴衛真厲害呀,連戰神都不是你們的對手。”
惡羅王立刻忘了先前的事,翹起鼻子:“那是自然!我兄弟不強能是我兄弟嗎?!如果我不強,我兄弟也不會拿我當兄弟!!!”
實不相瞞,每次他吹他兄弟的時候,我都能從他身上看到斑吹柱間的影子。
這次也一樣。
然後,忍笑就忍得更辛苦了。
好不容易等這陣過去,我想起他剛才的話,忍不住關心:“真的沒問題嗎?不是說,戰神還要去找大國主麼?”
惡羅王齜牙咧嘴:“無論什麼神,也殺不死我!讓他們盡管來好了!”
我歎了口氣:“我可不是在擔心你,而是擔心你兄弟啊。”
惡羅王一呆:“巴衛很強,也……應該……沒問題?”
我:“……你要不要回去找你兄弟?”
惡羅王轉了轉眼珠,眯起眼衝我瞧了一會兒,突然一臉深沉:“我明白了,這都是你的陷阱!”
“哈?”
“你是想趁機把我趕走,好跟繼國嚴勝待在一起,是吧!”惡羅王一臉“你這個女人我看透了你太令我失望”的表情。
我:“……”
惡羅王:“你怎麼不說話!被我說中了是吧!!!”
我:“……不,我是在想……”
“?”
“你是笨蛋嗎?!”
惡羅王又是一呆。
這次,沒等他開口,一陣低沉的笑聲忽然在障子門外響起。同時,屋內忙碌的侍女們紛紛軟倒在地上,閉眼昏迷。
我立刻用袖子捂住口鼻,而惡羅王直接跳起,反身踹開了遮擋的屏風和紙門。
門外,披著白狒狒皮的青年站在夜色裏,身上的白在黑暗中異常醒目:
“他的確是笨蛋。畢竟他到現在都沒發現,夫人你愛的壓根不是繼國嚴勝。”
奈落的笑,像夜晚的寒風般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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