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酒都喝完後,幾人臉上都多了一股醉意,如此高興的時候,沒人會用靈力將酒勁逼出。
這一場宴會,主賓皆歡。
江風將秋蟬收進白玉扳指後,走進了自己的帳篷。
秋蟬進了白玉扳指後,也無異動,隻是盤膝而坐,好似睡著了一般。
江風一直留有靈識在秋蟬身上,自被擒獲開始,秋蟬就老老實實地待在白玉扳指中。
哪怕不遠處就有一堆靈石,秋蟬也沒試過偷偷拿靈石將體內封印解開。
秋蟬自然不可能輕舉妄動,她雖無法察覺江風的靈識,但也知道江風不會這麼輕易讓自己得逞。
江風也知道秋蟬不會坐以待斃,隻是不知道秋蟬會以何種方式脫困。
江風本打算修煉,不知為何,總是心神不寧。
江風取出秋蟬的儲物袋,靈識掃過後,眉頭一皺。
除了一些女兒家的衣物,大量的靈玉外,別無它物。
這樣的儲物袋,似乎與這位聖女的身份不符。
江風將靈玉取出,靈力釋放間,儲物袋連同裏麵的衣物,一同摧毀。
唯一沒有被毀滅的,便隻有一麵銀鏡。
江風拿起銀鏡,靈識進入,並未發現任何異常,仿佛這隻是一麵普通的鏡子。
江風又試著讓靈力進入這麵銀鏡,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寒荒部落。
徐烈鬼鬼祟祟地走進一處帳篷,輕輕地喚了一聲:“單琦兄。”
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轉過身來,“何事?”
這名老者,正是單琦。
自他在繼承人之爭的比試中輸給閔坤後,便一蹶不振。修為也一直停留在了結丹後期,無法突破。
昔日的紅顏餘霞,也離他而去,與部落中另一位有望突破成元嬰的修士結為道侶。
數百年的時光摧殘,單琦的身上,哪有半分天驕的模樣。
徐烈湊到了單琦身邊,“我今天見到了一個人,你絕對想不到這個人是誰。”
“誰啊?”單琦問道。
徐烈神秘一笑,“清塵,還記得嗎?”
單琦沉默許久,臉上的皺紋堆到了一起,“怎麼可能會忘,可是,他不是逃到魔族了嗎?”
“已經回來了,我去給閔坤送東西的時候,見到他了,就在那個被滅了的寒天部落那兒。”徐烈說道。
單琦長歎一聲,“回來就回來吧,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徐烈放低了聲音,“你是不是忘了,王庭依舊在找他,尤其是那個二王子,可是下了血本,要取他性命。”喵喵尒説
“那又如何?”單琦問道。
“單琦兄啊,你這些年過得渾渾噩噩,我原以為你隻是在韜光養晦,沒想到你居然衰老至如此。你說,要是我們把這個消息傳給北境王庭,會得到多少好處。憑借王庭的賞賜,屆時你突破瓶頸,也不是不可能啊。”徐烈說道。
單琦緩緩搖頭,“罷了,我時日無多,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清塵數百年前就可以跟結丹修士抗衡,如今強到什麼地步,你可知道?一個不慎,我們就會惹禍上身。”
徐烈冷哼一聲,“我看你是人老了,心也老了,你年輕時的雄心壯誌呢?若不是被閔坤壓製,你又怎會像現在這樣,餘霞又怎會離你而去?醒醒吧,此次我們若是成功,你就會不受壓製,突破瓶頸不說,餘霞說不定也會回心轉意。”
單琦緩緩閉眼,“你打算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