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朝不吭聲了。
他知道這樣不對,但這是他唯一能留下他的法子……
“你還罰我做你最低等的護衛,還在我麵前和瑾上尉秀恩愛,這就是你的喜歡?”
“對不起。”謝朝向裏縮了縮,聲音也低低的。
“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言楚繼續噴他。
於是,謝朝又不說話了。
“我和你說,真喜歡一個人是要成全對方的,隻要對方幸福,對方喜歡誰就要設法成全他,隻要他開心你也就開心了,最起碼做到不勉強對方……”言楚忍不住和他普及愛情知識。
他在這方麵也是菜鳥,但他那時有個小弟是愛情顧問,常常給言楚灌輸一些愛情觀。
當時言楚聽得不屑,但他記憶力好,倒全記住了。這時候倒全背出來,教訓謝朝。
謝朝依舊沒吭聲,但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他這一生所求不多,不過一旦有所求,那就必須得到,拚命也要抓在手裏。
尤其對言楚,他更是無法放手。
言楚難得說了一大篇,卻沒換來他吭半句,有些不耐:“我說了這麼多,你同不同意倒是說話啊!”
謝朝終於吭聲,聲音低低的,說了一句不相關的:“言楚,我有些疼,還有些暈……”
言楚心一跳,忘了剛才的長篇大論,下意識問:“哪疼?”
“哪都疼……”謝朝聲音有些蔫:“我剛才掉下來時被幾塊大石頭砸中好幾次,吐血了……”
言楚不太信,懷疑是這貨的苦肉計:“你轉移話題吧?”
他功夫不如謝朝高,都沒被石頭砸中,最多擦了幾下。謝朝就更不可能吧?
“言楚,我真的有些暈。”謝朝更蔫了,聲音還有些小委屈。
言楚半信半疑。
這裏太黑,他什麼也看不到,所以無法知道謝朝到底怎樣。
“你把手給我。”言楚粗略會一點把脈,當然,也就是中醫實習生水平。
雖然看不了病,但還是能摸出病患是虛還是強來的。
謝朝乖乖把手伸給他,言楚摸過來,不小心碰到他手指上,謝朝輕嘶了一聲又忍住。
言楚心中一動,幹脆先輕摸謝朝的手,他手上的感覺還是極靈敏的,這一摸他暗吸了一口冷氣。
謝朝五根手指頭都破了,指甲全部開裂,手指上的皮肉翻卷著,黏糊糊的,好多地方還在流著血,有兩根手指甚至能摸到骨頭……
“把那隻手也給我!”
謝朝頓了頓,果然聽話地把另外一隻手也遞給了言楚。
言楚細細一摸,這手和那手傷勢差不多。
他雖然看不到,但也能猜出這雙手其實已經慘不忍睹。
“你這手是一直刨挖造成的?”
“嗯,我得找到你。”
言楚心裏像是被人割了一刀後又泡在酸水裏,說不上是酸是疼:“你不是說我這身體是不死之身?那犯不著這麼刨挖吧!你這可是實打實的肉身,哪禁得住你這麼造!還有哪裏疼?你拉著我手指摸摸看。”
於是,謝朝又拉著言楚的手去碰觸自己身上其他傷口了。
他身上的傷還是真不少,前胸,後背,腰腹,甚至脖子處,都有砸傷割傷。
黑暗中也摸不出那些傷口有多深,言楚有些急:“你身上有沒有繃帶什麼的?我給你包紮包紮。”
“沒有。”謝朝身子歪過來,靠在言楚身上:“你別怕,等出去後泡泡治療倉就好了。這傷都是皮肉傷,死不了人的。”
言楚也無奈,他身上也沒帶那些東西,他想了想,還是把自己身上的襯衣撕了幾下,撕出幾個布條子給他把那幾處正冒血的傷口勒住,好歹先止住血流。
他給謝朝包紮的時候,他一直很乖,讓抬手就抬手,讓抬腳就抬腳,聽話的像個小朋友。
最後言楚還是摸了一下謝朝的脈,他的脈象確實虛弱了些。
“傷成這樣你還四處刨挖,你這是找死?”言楚忍不住又念他。
“我不是找死,是找人。”謝朝辯解,不過他很快又服軟:“嗯,你說的對,都聽你的,下次我不會了。”
他乖得不像話,又受著這樣的傷,讓言楚再無法和他算其他的賬,隻好暫時作罷。
謝朝趁勢反手抱住了他的腰,將頭靠在他肩膀上:“讓我歇一歇,歇一歇我們再商量出去的事。”
他的氣息吹拂在言楚的脖頸上,帶著一絲絲暖。
言楚心裏一軟,他是吃軟不吃硬的脾氣,這樣的謝朝讓他無法再堅持自己的原則,不忍心拒絕,隻好苦逼地先給他當靠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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