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檸越摸越奇怪,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語,
這啥玩意啊,不太像刺蝟啊。刺蝟應該比這咋手多了。
楚檸又小心翼翼的往下麵摸了摸,嗯?熱的?
陳朔感覺到楚檸已經徹底醒過來了。喵喵尒説
這才壓低聲音,“我是陳朔。”
“陳朔是誰啊。”,話一嘟嚕出去,楚檸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男人,男人的聲音啊。
“嗯?你忘了,我是你男人。”
陳朔的聲音非常的低沉渾厚,富有磁性。
楚檸聽的暈暈乎乎的,陳朔好像是她男人來著。
不對啊,她是個單身貴族啊。
腦袋裏繞啊繞,楚檸終於想起來了,她已經穿書啊。
書裏陳朔,確實是她男人。
呸,是原主男人。
腦袋終於一派清明了。
黑不隆冬的,楚檸隻能看到一雙清亮的眸子。她盯著這雙眸子,很是納悶,陳朔怎麼回來了?
書裏有沒有陳朔回來的劇情啊,小黃黃好像沒告訴她啊,也可能是她自己壓根沒記住。
她就記住,原主這一年變本加厲的折磨陳家的幾個人。
楚檸趕緊閉上眼睛,召喚小黃黃。
“小黃黃,原劇裏有沒有陳朔回來的劇情啊。”
“有是有,可是劇情就是一筆帶過的。就寫了陳朔回來後知道了原主的又懶又饞又壞本質,沒呆幾天,就黑沉著臉回了部隊,說是要起訴離婚。
回部隊後,被首長女兒給糾纏上了,陳朔對這個首長的女兒非常不喜,所以就這樣耽擱了離婚的事情。
後麵陳朔回到家後,看到侄兒侄女的慘狀,恨透了自己當時沒有堅持和原主離婚。這些劇情都是他在監獄裏日複一日的回憶折磨。”
楚檸半天說不出來話,日複一日的回憶,分分秒秒的懊悔,估計在原劇情裏,陳朔恨透了他自己吧。
哎,陳朔娘恨透了自己讓兒子娶了她。陳朔恨透了自己沒有果斷的跟她離婚,一念之差,導致了全家慘痛的結局。
這種覆手難收的無力感,往往能讓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楚檸低垂著腦袋半天不說話。
陳朔在心裏默默揣測,八成是兩年不見,有些排斥他了。
摸了摸放著領導批的假條的位置,莫名的有種出師不利的感覺。他怎麼覺得這個傳宗接代任務,並不容易實現了呢?
陳朔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有了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他對楚檸不喜歡也不討厭。
既然對方願意幫著他照顧家裏老人小孩,他也會承擔起男人該承擔的責任。
情情愛愛的這些,陳朔從來沒有想過。上有老下有小,又在服役,他既沒有閑情雅致,也沒有時間去追求什麼相愛之人,隻有能夠相敬如賓的過一輩子,他就非常滿足了。
楚檸腿疼的抽了一下,陳朔這才想起他還趴在楚檸的腿上,立即往起爬,卻聞到了一絲似有若無的血腥味。
陳朔上過衛生課,自然知道從女人身上傳來的血腥味意味著什麼。冷硬的臉龐一下子紅透了。
看來真的是回來的不是回事。
這次領導特批的假條,又得辜負了。
楚檸理了下情緒,然後才緩緩的睜開眼睛,故意用特別驚訝語氣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陳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耳根子像是被火灼了一樣,熱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