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三的頭,劉老三他娘的頭,都被我用鐮刀割斷了,血,到處都是血。。。。”
大妮兒像是陷入了一場極其真實的噩夢裏,她身子劇烈的在抖動,臉上也早已爬滿了滾燙的淚水,眸子裏是濃濃的,深深的,無盡的絕望。。。。。。
像是囈語般一直重複,“斷了,都斷了,我的頭也斷了,血,好多血。。。”
楚檸心髒酸澀的厲害,扶著大妮兒的肩膀,讓她看向自己,“大妮兒,你看到的都是假的,隻是一場噩夢罷了。”
“不,不是噩夢。”
大妮兒將眼睛瞪大極大,定定的看著楚檸。
“嬸嬸,不是夢,夢裏怎麼會那麼的那麼的痛,痛的我每一分每一秒都想死。”
“血,都是血。”
“我頭斷了。”
“劉老三頭也斷了,他娘的頭滾了好遠好遠。”
“。。。。”
大妮兒瘋了。
她真的很懷疑,大妮兒再多念叨一會兒,會成為一個真真正正的女瘋子。
深深的看了眼還在自言自語的大妮兒,楚檸一臉的凝重,這是要逼著她出馬啊!
她閉上眼睛,氣沉丹田,往外吐了一口氣,兩手合攏,默默的說了聲,對不住了。
然後大妮兒還沒反應過來,楚檸那熊掌雨點一樣啪啪啪的拍擊著她的臉頰。
“烏裏嘛裏馬裏瑪麗轟,我想去跑馬拉鬆。”
臉頰上猛地傳來的微微刺痛感,還有手掌快速拍擊臉頰發出的啪啪啪啪的聲音,大妮兒的眼睛不得不隨著手掌落下的節奏一眨一眨的。
楚檸拍擊的節奏越來越快。
沒一會兒,大妮兒煞白的臉頰就被她拍的泛起了紅暈,美眸裏也沒有了之前無盡的迷茫和絕望,而是有點小委屈以及微微控訴。
“嬸嬸,我疼。”
疼就對了!楚檸又連著拍了十幾下,才收回手掌。要不顧忌著大大妮兒腦袋上包的裏三層外三層的繃帶,她直接一巴掌上去將大妮兒給甩清醒,這樣娘們嘰嘰的拍半天,可不就是怕她自己沒收住力氣,把大妮兒給甩成重型腦震蕩了。
陳大妮兒捂著臉,垂下眸子,那幽怨的氣息又卷土複來了。
拍擊臉頰,隻是為了擾亂大妮兒的思緒。最重要的是得讓大妮兒相信她那什麼割頭隻是一場噩夢。
什麼叫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大妮兒很快就體會到了。
楚檸將眉頭擰的很深,“大妮兒,你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大妮兒愣愣的抬起眼睛。
“大妮兒,你說的沒錯,你剛剛說的那些的確不是噩夢。”
大妮兒咽了咽口水,心髒難受的快要停止跳動,那本來就不是夢,她不相信夢會那般的完整清晰,身臨其境。
楚檸緊張的望了眼周圍,“你看這是什麼。”
大妮兒不明就裏的看著麵前楚檸合攏的很緊的手掌,本來覺得沒有什麼的,可偏偏楚檸臉上的神情緊張兮兮的,弄的她心髒陡然的砰砰的亂跳了起來。
楚檸將合的很緊的手掌,微微抬開了些,一縷白煙直直的從她掌心裏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