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檸抬抬下巴,雙手環在胸前,非常幹脆利落的點了點頭,“是啊,我是說過啊。”
看起來非常理直氣壯,底氣十足。
這,這,這。。。。
他想要的結果不是這樣式的啊。
他胖妹子被揭穿謊言不應該是心虛,自覺理虧,或者是惱羞成怒嗎?
結果他胖妹子怎麼坦率的好像撒謊騙他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情?
楚森懵了,他反倒覺得自己有點理虧詞窮,鈍口拙腮的指著楚檸懷裏的罐頭、大衣,“那他怎麼會給你寄這?”
“想聽實話?”
楚檸意味深長的看了楚森一眼,楚森心間猛地一跳,完犢子他感覺自己又要受到億點傷害了,他趕緊捂住耳朵,“不想聽。”
看著楚森落荒而逃的背影,楚檸聳聳肩,
呦,規避風險的警覺性越來越高了嘛。
要是他非要刨根問底的繼續問,她倒是一點都不介意告訴他,她當時說那話就是騙他滴,為什麼騙他,情勢所迫嘛。
她當時得想方設法的留在他家,這樣才能幫著他踢掉頭上的油油綠帽。
楚森本來就不笨,他回房間前後琢磨了一番,也就把楚檸為什麼會騙他的原因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既不好受,又有點好受。不好受的是自己婚姻不幸,好受的是他胖妹子的婚姻比他想象的要幸運很多。
這也算是一種安慰了。
楚森又滿血複活的騎著自行車去學校接小狗蛋和小花兒兩人回家。
等到孩子們放學後,老師挨個跟所有來接孩子的家長講了一遍每個孩子都得起個學名的事情。
有家長問,學名是啥啊,我家娃兒不是有名字嗎?
老師看著一個個虎頭虎腦的孩子,盯著的名字卻是尿壺,狗剩,狗蛋,豬娃,黑驢,二癩子,糞堆。。。。
能想到想不到的通通都能取成小名,要多匪夷所思就有多匪夷所思,隻因為農村講究名字取的越賤,孩子就越好養活。
老師又費了一番功夫,跟家長解釋,學名就是大名,書名的意思,上學讀書,進學堂都用學名,學名一般都是兩個字到三個字以上。
楚森也是讀過書的人,當然知道學名意味著什麼,跟老師說了句,會好好的幫兩個孩子取個好聽的學名,便載著小狗蛋和小花兒往家裏返。
小狗蛋照舊坐在前杠上,不過經過了頭一次的卡蛋之痛後,小狗蛋便改為了側坐,姿勢雖然娘們了一點,但好歹蛋蛋不遭罪了啊。
“舅舅,我懷疑我們老師腦殼怕是毛病,我們明明都有自己的名字,她非讓我起個什麼學名,真的是閑得蛋疼,沒事找事。”
小狗蛋說的咬牙切齒。
楚森恨不能騰出手狠狠地彈彈他的腦門,“小狗蛋,你們老師可不是閑的蛋疼,咱們讀書識字,那是奔著當文化人去的,你想想看要是文化人頂個什麼糞堆狗屎的名字,多不搭噶啊。你現在的名字是小名,隻能在學校外用的,咱們上了學,進了學堂,就得起一個正正經經的名字,你看你舅舅我,名字多正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