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朔居然單手把自行車給提了起來,背脊挺的筆直,眼裏寒光迸射,氣勢磅礴的瞪著那頭跑在最前麵的豬。
他剛剛聽到人群裏有人在喊,不能讓豬再跑了,要是豬累死了,他們大家都得倒黴了。這可是他們的任務豬啊。
所以他得以身做牆,拚盡全力擋住豬的前路。
動物其實都是有靈性的,你外表看上去越凶,它才會越謹慎。
他提著自行車,也僅僅是為了震懾前麵的這隻豬。
用動作警告它,要是再不停,他便會要了它的小命。
當然若是豬仍舊不肯停,也他不可能真的將豬砸死,他右腿也早已蓄足了力氣,不停就把它強行踹停。
陳朔也不敢大意,他已經做好了強大的衝擊力可能會將他腿給撞斷的準備。
300米,200米,100米,50米。。。
就在陳朔準備抬腳的時候,豬猛地停了,它停的太突然,季佳如直接從豬身上飛了出去,臉磕在自行車車輪輻條上。
她眼淚一下子飆了出來。
又疼又崩潰,陳朔看她的眼神,滿臉的嫌棄,季佳如頭都不敢再抬起來了,她滿臉的豬糞,實在是太惡心了。
都怪那三頭死豬!
為什麼,連豬都跟她作對!
季佳如的肩膀劇烈抖動。
陳朔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要是他沒看錯,這女同誌臉上好像糊了一臉的豬糞,她的臉又嗑在了他自行車車輪上,那糞豈不是染到車輪上了?
好惡心。
陳朔剛準備提著自行車後退,他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道黑影,他抬眼一看,一個糊的麵臉糞的男同誌從另一隻緊急停下來的豬身上飛了出來,跪爬在了他腳邊。
臭味加倍!
陳朔果斷的提著自行車後退了幾步。
小狗蛋清楚的看到他家幹幹淨淨的自行車車輪輻條上麵沾了些豬糞,這可把他氣壞了,噠噠的跑上前。
“季飆稀,你把你臉上的豬糞弄我家自行車上了,你得給我們擦幹淨!”
季佳如哪裏敢抬頭,頭恨不能埋在地上,恨不能裝死。
哪裏想到小狗蛋居然一手拽住她的一條長辮子,一手拽著自行車輪子,使勁的用辮子將自行輻條上的豬糞給擦幹淨。
看著又恢複如初的輻條,陳朔眉頭頓時舒展開了,他讚許的看了小狗蛋一眼。
沒有陳朔的默認,小狗蛋怎麼可能拉的動自行車輪子,季佳如難堪羞憤至極,兩眼一翻,裝暈。
嬸子們緩過勁了,見季佳如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以為她真的暈了,便將火氣集中到了宋知文身上。
“宋知青,隊長是讓你們去喂豬,不是讓你們騎著豬撒歡跑,把豬累死了,你們賠的起嗎?”
“是啊,你們這麼不著四六,誰還敢讓你們喂豬啊,幹脆你們也甭喂了,讓隊長安排你們去挑大糞得了!”
“就是就是。”
挑大糞?季佳如氣的差點破功了。
宋知文很委屈:“我們又不是故意騎豬的,是這兩頭豬瘋了一樣馱起我們就跑。”
誰樂意騎了,是這兩頭瘋豬不分青紅皂白的馱起他們就跑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