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龍死皮賴臉地纏著宋清時聊了一晚上蠱蟲和藥理學,期間故意惹怒宋清時五次,挨了五次罵,又順了五次毛。說來也怪,平日裏誰若敢罵他半句,他能把對方的頭給活活擰下來,偏偏就是在宋清時麵前賤得慌,每次看他被自己氣成個河豚,搜腸刮肚找詞指責,偏偏毫無殺傷力,說話軟綿綿的,翻來覆去隻有“無恥”“混蛋”“可惡”幾句,心裏就樂得找不著北。
他早就知道藥王仙尊看著乖僻高冷,實則脾氣好,隻要看準底線,頂天就是被火燒,皮糙肉厚的安龍對此表示毫無畏懼,反正藥王穀什麼傷藥都有,他還帶了治療和解毒的蠱蟲,再怎麼作也死不了,若是傷重了正好賴下來,享受宋清時高超的醫療技術和護理照顧,美得很。
今天,宋清時被阿拉斯加折騰得受不了,心累,書都懶得看,直接回去休息了。
安龍愉快地哼著歌兒,回靜心別院繼續喝酒。
忽然,他察覺別院內有些怪異,神念轉了轉,發現伺候的藥仆都不見了,房間裏坐著個人,他立刻明白了來者身份。
“哈,小家夥居然敢主動找上門?膽子可不小。”
安龍雖說對越無歡的身份有些猜疑,但也沒把在他手裏翻不出天的練氣修士放在眼裏,他吹了聲口哨,大大咧咧地推開房門,隨口羞辱道,“你來做什麼?該不會看上本尊英俊雄偉,也要來自薦枕席吧?”
越無歡慵慵懶懶地斜坐在窗前貴妃榻上,似乎在賞著窗外月色。他沒有束發,順滑的青絲隨意灑在榻上,仿佛在邀人隨意賞玩。腳上穿的是雙木屐,圓潤好看的腳趾在嚴嚴實實的衣袍裏探出頭來,勾著木屐,一晃一晃。
他聽見開門聲,緩緩回頭笑了笑。
豔麗的淚痣落在高貴的鳳眼下,組成讓人挪不開視線的美。
安龍看清眼前景色,不由愣了一下。
越無歡緩緩坐直了身子,讓月光照清完美無瑕的臉,姿態聖潔如仙人,聲音卻帶著說不清的墮落色彩:“仙尊……不是想看無歡的真麵目嗎?無歡不敢違抗,自然要來讓仙尊看得仔仔細細,不敢隱瞞半分。”
安龍喉嚨有點緊,他怕人誤會,迅速合上門,低聲質問:“什麼意思?”
越無歡嘲弄地笑了笑,他起身,伸出舌頭轉了圈,舔濕了朱唇,然後用修長而靈巧的手指輕輕挑開了腰間的玉帶,樸素的青袍無聲無息地落下,裏麵竟是件紅色冰綢做的裏衣,冰綢如水,流淌過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勾勒出最誘人的線條。腰間隻係著一根細細的金繩,隨隨便便打了個鬆散活結,似乎碰一碰便會散開。
聖潔外衣褪去,露出欲望的真麵目。
他動了動身子,慢慢走來,冰綢便朝肩處滑去,半落不落,露出一截勾人的鎖骨,讓人有想往下看去的衝動。雙腿在衣擺間若隱若現,形狀集盡天下間的完美,無法挑出半點瑕疵。他渴求道:“原來仙尊也在等無歡自薦枕席嗎?”
安龍慌得毛都要炸了,拒絕:“別,別過來,我不喜歡你這種男人!我,我其實喜歡女人!”
“仙尊沒嚐過男人的滋味,怎知道不喜歡?”越無歡一步步逼近,手指碰上他的胸膛,緩緩滑下,眼裏是濃濃的欲望,嘴裏說著毫無廉恥的話語,“男人更知道怎樣讓男人舒服,仙尊既是風流中人,閱覽百花,更該試試其中妙處,無歡會很多花式,定能服侍仙尊盡興……”
安龍無法辯駁,被逼得麵紅耳赤,連連後退,最後竟跌落在太師椅上。
越無歡掃了眼他的下身,笑著舔了舔唇,曖昧道:“久聞西林蠱王雄偉壯觀,體力超群,無歡向往已久,今日一見,真是不負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