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無歡伸出幾根血王藤,收拾實驗器材,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溫柔。
青鸞管不住的人,便讓他來管吧。
……
榮燁在房間裏刷完題,開始研究打扮,無歡仙長的金紅色錦袍太漂亮了,修身窄袖,走到哪裏都鶴立雞群。他卻隻能穿藥王穀給的青色袍子,樸實無華,寬寬鬆鬆,泯於眾人,最好找個繡娘幫他把腰身提高,腰帶加寬束緊,領口稍微開大點,微微露出鎖骨,方能凸顯他比別人更好的身段。
香囊裏的鹿草香還要加重點,花樓的姐姐們教過,這種香氣能讓男人動情。他自己放床頭試驗過,做了兩天的春夢,可惜沒夢到尊主,夢到了何慶雲那個傻子,把他活活嚇醒。他晚點再做個送給明鴻,逗逗那膽小鬼,讓他別在青鸞姐麵前那麼慫。
榮燁拿著袍子在鏡子前比劃,忽然發現鏡子裏出現了金色的羽翼麵具。
他嚇得轉過身,看見是越無歡倚在門口,抱臂看著他。
榮燁微微鬆了口氣,乖巧地低頭請安。
越無歡微笑:“青鸞說你的手很巧,喜歡機關術?”
榮燁不明其意,點頭道:“是。”
“天工閣最近在收學徒,隻要手巧,不在乎出身,”越無歡體貼地說,“藥王穀和天工閣有生意上的交情,我和閣主打了招呼,將你送去學習,免得辜負了這一身好本領。”
榮燁的臉都白了,他喜歡琢磨製作小玩意,不代表他願意做工匠。他以前在花樓見過工匠,都是些貧窮粗鄙的家夥,邋邋遢遢,雙手又糙又難看,皮膚黑黝黝的,還有很多意外弄出的傷疤,哥哥姐姐們都很嫌棄,不願意接待他們。
修仙界的工匠也是工匠,要幹粗活的。
他若是落在那裏,美貌用不了兩年就毀了。
榮燁看了看越無歡嘴角的笑意,轉瞬間便明白了,定是對方看明白了他爭寵的心意,想提早處理掉。這種陰私的事情他見過很多,然而對方受寵,他還沒得到尊主青睞,毫無還手之力,隻能任憑擺布。
他想嚐試撒嬌賣癡,可是剛出茅廬的小狐狸怎麼糊弄得了千年道行的狐狸精?
榮燁氣得快哭了:“你憑什麼這般霸道?這般欺負人?”
越無歡轉身,冷道:“藥王穀不留心思肮髒之人。”
“我肮髒?”榮燁知道木已成舟,他絕望至極罵道,“你有多幹淨?你也不過是凡人出身,用美貌博得尊主喜歡,才得了機會,一步登天!”
越無歡回過頭,靜靜地看著他。
青鸞畏懼他的瘋狂,盡量避免他接近這些學徒,也沒敢透露過內幕。他的行為舉止都很講規矩,從來不當麵處罰人,導致這些小家夥有些錯誤的認識,把他當成了好脾氣的羔羊?
榮燁口不擇言:“你伺候過那麼多男人?有什麼資格嫌棄別人髒?”
越無歡想了想,啞聲問:“你想伺候男人?”
榮燁有點害怕,強撐著反擊:“伺候修士有什麼不好?伺候舒坦了,隨便指縫裏給點丹藥寶器,教點仙功法決,都比做凡人強得多!我就想伺候厲害的男人!”
越無歡笑了笑,拿出雙冰絲手套,緩緩帶上。
空氣中傳來陣陣詭異的香氣,榮燁忽然覺得頭有些暈,渾身都失去了力氣,他掙紮著抬起頭,卻覺得越無歡的臉變得模模糊糊,緊接著,他感覺頭發被什麼東西狠狠抓起,整個人都被拖到了他麵前。
青絲淩亂,漂亮的桃花眼裏充滿了恐懼。
越無歡抬起了他的臉,端詳片刻,聲音像地獄傳來的惡魔:“我教你怎麼伺候男人。”
榮燁終於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東西,想跑,可是怎麼也動不了。
衣服被撕開,背上出現了滾燙的感覺,似乎有什麼烙在上麵。
肢體失去控製,大腦陷入昏迷。
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四肢被鎖鏈束縛在空中,身上什麼都沒有,旁邊有無數貪婪的目光在注視著他,然後有無數隻惡心的手伸過來,在他身上隨意肆虐。他嚇得想放聲尖叫,讓那些人別過來,可是叫出口的卻是不堪的浪語。
他從來不知道這些事有那麼痛……
沒有憐惜,沒有溫柔,隻有可怕的玩弄。
他拚命地掙紮,拚命地求饒,換來的卻是笑聲和更粗暴的對待。
黑暗裏的折磨,仿佛永不停息。
他幾乎受盡了天下間最屈辱,最惡心的事情。
最後,他嚎啕大哭著醒來……
空氣中浮動著淡淡的香氣,沒有恐怖的男人,沒有惡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