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廚房裏懵了半晌,搞明白各種器具的使用方法,沒找到食譜,也不知道怎麼用普通的柴禾取火,幹脆祭出丹火,按煉丹的方式做甜點。
最後,他折騰許久,端出來一碟外皮焦黑的圓滾滾團子,每個團子的大小和焦黑程度都完全一致,絕對能滿足強迫症。
“這是糯米團子。”宋清時素來勇於麵對失敗,把成品拿出來隻是為了證明自己有努力嚐試過,然後勸道,“應該不好吃,還是丟了吧。我讓廚子給你做,隻要不麻煩無歡,什麼都好說。”
安龍笑著看了會,忽然拈起一個團子,丟進嘴裏。
宋清時來不及製止阿拉斯加亂吃東西的行為,有點擔心拉肚子。
安龍認真嚼了許久,讚歎道:“看起來不怎麼樣,味道其實還好。”
緊接著,他又美滋滋地丟了幾個團子進嘴裏,隻剩下最後一個。
宋清時看得目瞪口呆,這玩意出爐後他都沒敢嚐,難道真的不難吃?於是,他抱著勇敢挑戰的心情,將最後的團子放進嘴裏,嚼了一下,爆炸性的味道瞬間湧上味蕾,甜得賊齁,還混合著各種香料的古怪味道,甚至還有奇怪的腥,比最苦的丹藥還難吃,已到了惡心的地步。
宋清時被惡心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趕緊吐出丸子,指著阿拉斯加不知該說什麼好。
安龍瘋狂地拍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
他以前就是這樣,寧願自損八百也要捉弄原身,而且他對原身真正生氣殺人的底線掌握得很好,每次都能成功在作死邊緣反複橫跳成功。如今,他見宋清時快爆發,趕緊擦掉笑出來的眼淚,恢複正經,補上了一句:“我再也不找越無歡要吃的了。”
宋清時瞬間就消怒了。
安龍嬉皮笑臉道:“好歹是你第一次做的,珍貴得很,總要嚐嚐。”
宋清時想想自己的手藝,有點不好意思了。
安龍順勢追擊:“對了,你要看看我研發的新蠱嗎?很可愛的。”
宋清時立刻把丸子這種不打緊的東西拋到腦後,開開心心地拖著人去研究室了。
路上,安龍笑著問:“你真的很緊張越無歡這個寶貝?他有什麼病?”
宋清時警惕看了他眼,不願回答這個隱私問題,吩咐:“別亂來。”
安龍若有所思:“真是有趣啊……”
宋清時越不讓亂來的事,他就越想亂來。
亂來多好玩啊?
……
越無歡練完劍,準備回房間沐浴更衣。路過回廊時,有個小紙團打到了他後腦勺。
紙團落在地上滾了滾,中間似乎包著什麼東西。
現在是宋清時做藥學實驗,不能打擾的時候……於是他乖乖地蹲下身,順著對方心意,撿起了紙團,緩緩展開。
紙團中,包裹著的是條恐怖的雙頭蜈蚣,無數支腳在蠕動,兩隻怪異的口器裏還流著惡心的粘液,張牙舞爪要撲到他的身上。
越無歡想了想,重新把它包入紙團,丟開,慍怒道:“安仙尊,別做這種孩子氣的事。”
“怎麼?清時不在,懶得裝乖了?”安龍大笑著從影壁後繞出,招招手,蜈蚣立刻從紙團中爬出,重新回到他的掌心,“這小家夥沒什麼毒性,就是養著嚇唬人的。每次都能把美人兒嚇得尖叫連連,花枝亂顫,特別好玩,你怎麼一點也不怕?讓我有點失望。”
越無歡無奈道:“若是仙尊需要,我也可以叫給你聽。”
“別了,演出來的東西太假,我不喜歡,”安龍翻翻手,蜈蚣消失不見,他懶洋洋地走過來,好奇地將越無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讚歎道,“我從沒想過男人可以漂亮到這個地步,比明月樓的綰娘子還要更勝三分,明知道你隻喜歡男人,我居然還不覺惡心。”
明月樓是仙界出名的青樓,綰娘子是豔名遠播的花魁。
這個比喻,可謂惡意至極。
越無歡卻毫不在意,他笑了笑,四兩撥千斤道:“久聞安仙尊的紅顏知己遍布天下,閱美無數,眾多仙姬魔女都為你爭風吃醋,甚至大打出手。今日能得仙尊誇讚美貌,實為對無歡的盛譽。”
“無歡公子說笑了,”安龍聽出他在暗嘲自己風流,也樂了,“我的紅顏知己可沒有被你迷住的入幕之賓多。我曾認識個朋友,叫什麼喻什麼的……還是個正道大俠,對你可是念念不忘,知道你從良進了藥王穀,再也不能親近,大醉一場,頗有怨言。”
喻青在西林酒後胡言,汙及宋清時的聲譽,他便順手殺了,屍體送給藥王穀做研究。
越無歡隻當聽不懂:“我從不記得死人。”
安龍嗤笑道:“美人真夠無情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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