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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無歡走向丹房的路上,發現不止一個藥仆朝他投以同情目光,心裏有些忐忑。進入丹房後,他看見宋清時拿出了一口能把人裝進去的藥缸,整個人都緊張了。
宋清時沒發現他的不安,將早已算好分量的各種藥材丟進缸裏,然後倒水,利用體內丹火控溫,等缸裏的水變成變成赤紅色後,回頭吩咐:“你脫了衣服,進去。”
越無歡站著不動,看著他的眼神都僵了。
“別怕,”宋清時終於想起忘了解釋,“紅草祛穢湯,是藥浴,不難受。”
越無歡遲疑片刻,將手伸向腰帶,緩緩解開。
宋清時轉身,背對著坐下,不偷看他入浴。
越無歡鬆了口氣,迅速除去衣服,步入血般的藥液中,熱辣辣的藥液滲入肌膚,帶來微微的刺痛感,卻又有說不出的舒適,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徹底放鬆了下來,猛地將整個人都沉入水裏,卻沒想到水因太滿而漫了出來,濺到了宋清時脖子、耳朵和頭發,還在他白色的法袍上綻開了朵朵淡紅色的花。
對大部分修士而言,法袍是很重要的東西,稍有損壞都會心痛。
越無歡意識到不妙,悄悄從水裏鑽了出來,躲在缸邊偷看,擔心自己惹怒了仙尊。
宋清時根本沒在意發生了什麼,他在紋絲不動地看著地麵上的青石發呆,過了好一會兒,才偷偷抖了抖頭發上的水珠。
越無歡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尊主,你轉過身,奴替你擦擦?”
宋清時垂下頭,看青石更專注了:“你在沐浴,不能偷看。”他的世界觀裏,醫生治療的時候查看病人身體狀況是合理的,但如果醫生偷看病人洗澡就是道德敗壞,卑鄙無恥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越無歡將這話琢磨了許久,猜測道:“尊主是嫌奴的身子太髒了嗎?”
宋清時搖頭,小聲道:“你不喜歡被看。”
“尊主說笑了,”越無歡的雙眼冷了下來,他沉默片刻,從水中探出,長發濕漉漉地貼在肩上,就如剛剛出水的鮫人,身段集天下間完美,肌肉骨架均勻,沒有半分贅肉,細腰隻夠盈盈一握,卻能看見裏麵隱藏的力量。他倚著缸緣,湊近宋清時的耳邊,輕輕吹著氣,一雙鳳眸極盡嫵媚,那顆紅色的淚痣豔得能奪盡人心,聲音如魔物在誘惑,“奴這下賤的身子有什麼看不得的?看過的人……數也數不清,他們都說奴的身子美得很,浪得很,離了男人連路都走不動,是天生就該被看的……”
宋清時迅速打斷了他的話,重複:“你不喜歡被看。”
越無歡看了他許久後,沙啞道:“奴已經不在意了。”
宋清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卻極堅持:“你不喜歡。”
不喜歡的事就可以不要嗎?
越無歡覺得這話很可笑,他剛被送去陪客的那些年,也曾被哄著說過不喜歡,不想要。結果隻是被找出弱點供人取樂。
他不喜歡被看,就要一次又一次在廣場、在宴會上擺出最不堪的姿態給所有人看。
他不喜歡浪言浪語,就要被各種各樣的藥物和刑具折磨,直到學會用聲音助興……
直到放棄羞恥,放棄尊嚴,假裝出對這些事都很喜歡的模樣。
他早就知道,在這些高高在上的修士眼裏,他隻是個漂亮的玩具,不需要情感,任憑主人改造成喜歡的模樣就好了。他經常恨不得自己能瘋了,傻了,就像大多數的奴隸那樣,失去思考能力,毫不在意地過狗一樣的生活,乖巧地用身體討好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