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無歡聽不明白他後麵說什麼:“我的母親……確實很美……”
“她是個怎麼樣的人?”
“很溫柔的人,宮裏人人都喜歡她。”
“你想回去見她嗎?”宋清時覺得重新見到家人,有助心理恢複,“我可以送你回去。”
越無歡的聲音忽然停了,過了很久,他艱難地說:“不用了,她已經去世了。”
宋清時舉著針的手停在半空中,他意識到自己又翻車了。
“他們……聽說我母親與我相貌相似,動過心思,想虜來做奴隸,”越無歡的聲音失去了情感,他痛得已經習慣了,麻木了,“我為了救母親,向他們妥協了很多不願意的事,可是……他們還是去了。幸好,我的國家在幾年前就滅了,父皇和太子哥哥戰死沙場,母親陪著皇後自戕在鳳凰台,都死了,我好高興他們都幹幹淨淨地死了,不用被折辱,不用看見我變成這般模樣……”喵喵尒説
宋清時心都要化了,他無法安慰這樣的痛苦,隻想給眼前人一個抱抱。
他剛伸出手,想了想,指尖剛碰到肩膀,又收了回來,因為他想起對方極厭惡觸碰,會不高興的。
他低下頭,再次拿起金針,告訴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越無歡察覺到身後的動靜,轉過頭去,忽然看見宋清時的領口處,不經意露出半點紅痕。
他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想到了些不該想的東西,不假思索地伸出手,粗暴地扯開了衣領。
雪色長袍裏,鎖骨周圍,是斑斑駁駁數點暗紅,映在白玉般的肌膚上,格外刺眼,和昨夜那些瘋狂而不堪的夢境,漸漸重疊起來。
少年沒有掙紮,乖巧地坐在原地,用懵懵懂懂的眼睛看著他,似乎不明白為何激動。
他呼吸開始急促,有些壓抑不住肮髒的渴望。
“這是什麼?”
宋清時已在門外催促:“快點,我們去做新治療。”
“是,尊主。”越無歡知道自己換了主人,不敢多思,匆匆穿上衣服出去,行動間覺得舒服多了。
宋清時帶著他穿過回廊,去了隔壁的丹房,這原本是藥王穀的禁地,原身用動物和人體實驗各種藥品的地方,也是藥仆們最害怕進入的地方。宋清時遵從《赫爾基辛宣言》,拒絕任何違反倫理的人體實驗,所幸他接管藥王穀的時候,原身留下的試驗品不多,他第一時間把能放的放了,需要解脫的幫著解脫了,然後改成治療房。剩下的標本和大體老師們也放在了其他房間——這些都是醫學的大寶貝,等有空慢慢研究。
越無歡走向丹房的路上,發現不止一個藥仆朝他投以同情目光,心裏有些忐忑。進入丹房後,他看見宋清時拿出了一口能把人裝進去的藥缸,整個人都緊張了。
宋清時沒發現他的不安,將早已算好分量的各種藥材丟進缸裏,然後倒水,利用體內丹火控溫,等缸裏的水變成變成赤紅色後,回頭吩咐:“你脫了衣服,進去。”
越無歡站著不動,看著他的眼神都僵了。
“別怕,”宋清時終於想起忘了解釋,“紅草祛穢湯,是藥浴,不難受。”
越無歡遲疑片刻,將手伸向腰帶,緩緩解開。
宋清時轉身,背對著坐下,不偷看他入浴。
越無歡鬆了口氣,迅速除去衣服,步入血般的藥液中,熱辣辣的藥液滲入肌膚,帶來微微的刺痛感,卻又有說不出的舒適,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徹底放鬆了下來,猛地將整個人都沉入水裏,卻沒想到水因太滿而漫了出來,濺到了宋清時脖子、耳朵和頭發,還在他白色的法袍上綻開了朵朵淡紅色的花。
對大部分修士而言,法袍是很重要的東西,稍有損壞都會心痛。
越無歡意識到不妙,悄悄從水裏鑽了出來,躲在缸邊偷看,擔心自己惹怒了仙尊。
宋清時根本沒在意發生了什麼,他在紋絲不動地看著地麵上的青石發呆,過了好一會兒,才偷偷抖了抖頭發上的水珠。
越無歡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尊主,你轉過身,奴替你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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