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來說,蘸水和貯水鋼筆沒有太大區別。
眼下這種貯水鋼筆並不好用,寫著寫著就要擠壓一下後麵的活塞,才能夠繼續從儲墨的地方出墨到筆尖,她用了一段時間才習慣,慢慢上手寫好了鋼筆字。喵喵尒説
在這樣的情況下,鋼筆筆尖的損耗反而成為了小問題,而且這支筆是她在療養院問了一圈借來的,在這裏呂德太太想要找到蘸水鋼筆應該不容易,況且她也不覺得自己能夠很快地上手另一種的蘸水鋼筆。
呂德太太點點頭,以為她置辦一些東西為由借口離開了,阿黛知道她是不滿意在此的生活。
這家療養院已經非常精良,但再怎麼好也掩飾不了這裏勉強的衛生環境、情況糟糕的“病友們”、一般的生活質量和差勁的夥食水平。
呂德太太是以巴黎的生活水平在考量這裏,自然不喜歡這邊的一切。她過來幾天阿黛爾已經看出了她的不習慣,先前她因處理喪事,甚至沒有跟隨原主來過這裏。
阿黛爾坐在書桌前斟酌著言詞,寫了半張,就聽見有人敲門。
“請進。”
“裘拉第小姐,到你去醫生那檢查啦。”
小姑娘的聲音脆生生的,阿黛爾一下就笑了。
“多謝提醒,”她放下筆,打開桌上小心擺放著的精致懷表,確認了一下時間,“我差一點就忘了。”
“嘿嘿,沒關係。”珍妮不好意思地撓撓麵孔,視線在她的書桌上略過,除了精致昂貴的懷表,最明顯的就是還攤開著的信紙。
“你在寫信嗎?”
“是啊,給我的父親寫信。”
阿黛爾對眼前的小姑娘也算熟悉。
珍妮·彭斯是療養院的彭斯修女的侄女,一直被帶在修女身邊。
她基本是在療養院長大,在這裏人多忙碌的時候,她也會過來幫忙,但她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女傭。
在剩下的時間,她和姑姑一道在天主教堂祈禱,學一些拉丁文,偶爾也會去參加一些公開舞會,不過這樣的機會不多。
“那你是不是很快就能離開了?”她的聲音裏有些不舍,有些憧憬。
“也許。”阿黛爾沒有給出明確的回答。
“真好。”
珍妮還是忍不住感歎了一句。
這個蘋果臉蛋的姑娘有一雙很靈動的棕色眼睛,一點小雀斑隻讓她看起來更可愛。
這裏大部分的人都很喜歡她,隻因為她是個能夠為大家帶來溫暖的樂觀開朗的小姑娘。
“好了,做完檢查我想去做一個蘋果派,你要一起嗎?”阿黛爾很快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珍妮協助她穿好了安達盧西亞短外套。
“好啊,但是你的管家太太……”珍妮有幾分猶疑,她不是第一天和阿黛爾一起偷偷開小灶了,兩個人年齡差不多、很有些共同語言,阿黛爾也不似那些眼睛長在頭頂的貴族小姐。
“沒關係,她今天大概不會住在這裏。”
“出門了嗎?真好……”
阿黛爾頓了頓,轉頭道:“你為什麼不和彭斯修女說你想要出去看看呢?”
珍妮搖搖頭:“哎,不行的。”
“她不會同意的,不過如果……”
她很快地嘀咕了一句什麼,因為帶著點口音說得又快,阿黛爾沒有聽清。
“那麼,你有其他的親人嗎?他們興許可以帶你出去看看?”
阿黛爾轉移了話題,麵對她幹淨的憧憬,在心裏斟酌著某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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