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是似懂非懂,見此,阿黛爾也不揪著這個話題再說了。
她自己也不是很懂,有心想要討論或是詢問,奈何沒有一個這樣合適的對象來了解信息,大部分人可能比她還不懂,但知道的人也不一定願意告訴她,她就隻好按捺下亂七八糟的想法。
“反正就是這些英國人過來,最大的目的就是這個,安排一個公爵過來,後頭可能還有親王要過來談,但眼下基本是告吹了大半,剩下一點小生意小交易也就隻能存在於個別家裏有商貿生意的家裏了。”
“這點獲利比起這個沒戲了大頭,實在是算不上什麼,而且那位出言冒犯了的男爵,”阿黛爾頓了頓,還是忍不住露出來一個笑容來,“大家都不願意和他做生意呢。”
“那可好!”
珍妮沒想那麼多,就覺得高興。
瑪麗想了想,也覺得這是件好事情,跟著就笑了起來。
阿黛爾壓了一會,最終還是大笑出聲。
她不知道關於她的流言有沒有這人的助推,但總歸他是害她名聲有礙的源頭。
雖然剩下的責任怪不到他身上,但他自己本身也有問題,既然想做生意,就該誠心一些,管不住嘴就得承受這份孽力的回饋。
公爵府上和其他幾家還在查流言的源頭,有一些痕跡是指向那位德西小姐的。
阿黛爾對她的沒腦子又有了一個深刻的認識,但讓她感到奇怪的是,如今風向已經變了,有一部分在幫她吹好名聲、有公爵的影響力在不至於再傳、再加上問題的源頭英國人的生意也因為國家經濟需要而被暫且擱置,在這樣明顯比較利於她的情況下,她很意外地發現,居然並沒有關於這位艾達·德西小姐的不好的聲音出來。
她自己確實沒有對她做什麼,盡管早晚這個“巴掌”她是一定會對著這位德西小姐甩回去的,隻不過是時機的問題。
但是,就她了解的來看,德西家族並沒有人有那個影響力來壓關於艾達·德西小姐不好的聲音,不然在德西兩位小姐的聲名之中,就不會夾雜一些對戴娜·德西的讚美而隱約貶損長姐艾達·德西的聲音了。
正是因為此,阿黛爾才大膽猜測,這兩個同胞姐妹的關係,應該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友好,甚至戴娜很可能是踩著她姐姐在刷好名聲,而艾達不管是因為性格還是因為其他的,從手段上看,她是玩不過她的塑料妹妹的,但奇怪的是——
誰都看得出來,這是戴娜的一個機會,戴娜完全可以借此機會再壓一壓姐姐的名氣,在複活節之前把長姐踩下來,甚至可以用她是站在阿黛爾這邊為由再給自己刷一波愛國又友善外國人的名聲。
等等……
阿黛爾眉頭微微一蹙,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對,但眼下沒有任何證據,消息真真假假地混在一起,在阿黛爾沒有再次參加舞會了解時下流行八卦的情況下,她不好完全偏信表姐給的所有信息,而瑪麗安娜的書信也不是沒有側重和偏向的,不夠客觀就有可能出錯。
戴娜沒有抓住這個機會出手,是出乎阿黛爾意料的。
她原本是沒覺得這兩姐妹的家族榮辱觀有這麼大的,對戴娜來說這也不是謙讓就能夠彌補出生前後對她的影響的時候。
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她就姑且先記在了心上。
阿黛爾的好心情真的持續了很久的時間,最明顯的表現就是她出房間散步的時候更多了。
也許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可以自在地呆在家裏,和杜瓦爾小姐等朋友寫寫信,不必做那種舞會麻煩的社交。
有時候,大清早的時候,她就會親自去花園剪花枝,然後捧著一大束還帶著露水的鮮花,插上兩三個花瓶,一個放到公爵父親的書房,一個在自己二樓的臥室,還有一個落在客廳的地方,有時候也會在喝下午茶的地方擺上一束盛放的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