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讓她好過啊。”阿黛爾狡猾地笑了,“我猜,巴利小姐現在一定已經氣瘋了。”
“哦?你做了什麼?”
公爵父親很給麵子地露出好奇之色,他也不算笨,不過是不願意多動腦子浪費精力,並且日子過得比旁人看起來要更養生幾分。
現在更是被阿黛爾壓著枸杞紅棗吃著養生,連糖和酒的攝入都被限製了,唯恐他再多吃了糖牙疼整夜。
“我不是出門的時候,就讓珍妮給帶上了一個盒子嗎?”阿黛爾笑得滿是得意,一雙眼睛晶瑩水潤,滿是得色。
“那個盒子裏,是我特地讓人去買的一盒一看就非常非常假的粉珍珠。在舞會結束的時候,我讓人把盒子通過伯納德家的手,轉送到了蘇菲·巴利的手上,她一定能夠認出那一盒染色了的粉珍珠的,哈哈哈哈哈……”
阿黛爾是越想越好玩,越想越好笑,腦子裏越是勾勒蘇菲·巴利小姐會有的神色,她就越發忍不住,唇角勾起,忍不住用手帕遮著嘴巴笑得直依靠在了沙發座上。
公爵瞬間想明白了,也跟著露出笑意來,他不是很有力度地“責備”。
“你啊……促狹。”
“我不管,她不是盼著我戴粉珍珠給伯納德老夫人抓花臉嗎?那我也回禮一份假珍珠,我倒要看看,她還做不做得出和我好姐妹的樣子,我就是一丁點的毛邊,都不想讓她沾上,絕對不讓她趁機占著和我說是‘好朋友’的名頭重新爬起來。”
阿黛爾任性開口,若不是從伯納德小姐那裏知道,她也不會讓珍妮早早去辦好這件事情,在老伯納德男爵夫人登場之後,她就知道蘇菲·巴利小姐真是一點不想放過她。
舞會時候,老伯納德夫人的精力算不上多好,畢竟是一把年紀又生了重病的人,但她特意仔細地觀察過,這位老夫人確實會對佩戴珍珠的人格外關注,但沒到發狂的程度,興許是控製住了,也或者是因為在場沒有一個戴了粉珍珠。
但阿黛爾是不想去賭那個萬分之一的可能,至於那串買回來的粉珍珠,這成色又不差,她決定下一次在有蘇菲·巴利小姐在場的舞會時候佩戴,可不惡心死她。
不過,禮物這麼一送,想必蘇菲·巴利小姐也知道她已經知道了她惡心的算計和陰謀。
她如果不想讓自己淪落到被阿黛爾奚落的難堪境地,她就該明智地躲著阿黛爾走,就像是她不敢和科斯塔夫人多說話,也不敢互相接觸,當然科斯塔夫人也是巴不得這惡心的人滾遠點,不要和她講話的,誰知道她是不是又在算計什麼呢?
“今天你有安排沒有?”公爵先生問她,“沒有事情的話,讓設計師過來,既然你喜歡好看的特別的裙子,那就多定製兩條,咱們家不缺那點錢,總歸是讓你過得開開心心,裙子不能俗套,不能落時,以後你參加沙龍和舞會的時候一定會更多,不能缺了。”
“我知道了。”阿黛爾點頭,“那就安排今天過來好了,我明天去農場那邊,還是要把之前窗簾事情的尾巴了結,不親自去看一看,了解一下情況,我總是有些不放心。”
“也可以,記得讓女管家跟著你,多帶幾個男仆,別累著自己,如果時間比較久,就在那邊住下也可以,反正那邊的農莊也是收拾好的,不放心讓管家安排人去收拾一下,小住幾日應該問題不大,具體你可以和阿曼德商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