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頭坐著的小姐很多時候甚至都不需要下馬車,她們安然等待問題解決就好——對於女性來說。
“不,好像不是。”
車夫喊了一聲。
前頭的馬車也注意到後麵的問題了。
停車後,杜瓦爾先生首先下來。
“這可真是不安寧的傍晚。”
阿黛爾哭笑不得,開了窗戶和他說話,又自我調侃。
“好像車輪出了問題,可能是卡進了東西,或者是別的……”
他打開了車門,把她接了下來。
“您看起來有些疲憊。”他的神色裏滿是關切。
“其實是我有點餓了。”她小聲地湊在他耳邊說話,帶著幾分親昵。
左右除了在處理車軲轆問題的車夫,周圍也沒有其他人了。
這邊的小路還真是小道,阿黛爾之前都沒有怎麼走過,建築隔著不遠,看著也不算很熱鬧。
杜瓦爾先生從兜裏拿了什麼,然後放到了她的手心。
“還好我帶了糖果?”
手心裏被塞了奶糖的時候,阿黛爾臉上的訝色也沒有怎麼掩飾。
“您居然還隨身攜帶這個?”
“真的是巧合。”他笑了一下,阿黛爾無法分辨這話的真假。
“但我注意到,您口味有些偏甜,尤其是在喝茶用點心的時候,正餐倒也還好,但是下午茶時……”
“聽起來,您真是偷偷地觀察我許久了。”
阿黛爾一邊拿了一顆裝在疊起的手帕隔著幹淨的油紙的糖果,一邊感慨。
“對於既定事實,”他雙手背在身後,看起來是再端正不過,“任憑我巧舌如簧,也難以反駁。”
“可我怎麼覺得您一點也不像是要駁斥我的樣子?”
阿黛爾斜睨著他,帶著幾分調侃,羊奶香在口腔中彌漫開來,甜味不算很重,但是奶香味道很正,在她饑腸轆轆的時候,這點哪怕是“吃下去”的香味,都讓她有一種奇怪的饜足。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像是吃到了魚的貓咪,沉浸在美好的味道裏麵。
見此,杜瓦爾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
“我當然不願意反駁您了。”他微微俯身在她耳畔道。
“畢竟您所說的話,在我愚鈍的腦子看來,皆是真理。我又有什麼好駁斥的呢?”
“那您是說我的言語隻配被愚鈍的人讚成嗎?”阿黛爾臉上的笑意都要壓不住了,她就是故意的。
“可惜的是,這世上最多的便是愚鈍的人——您已經被絕大多數的人讚成。”他一點不慌張,也不介意她刻意的“針對”。
“而我不僅僅是這樣的一位‘普通人’……我比他們多一點的是,我姑且還會一點討好有思想見地的聰明小姐的小方法,這一點小聰明若是得到了欣賞,那我也就不算是個十足愚鈍的普通人了吧。”
“那麼,這位小姐就是不僅征服了愚鈍的普通人,更是‘捕獲’了那位稍微聰明一點的不那麼平凡的人了。”
“嗯,您說的很有道理。”阿黛爾點頭,又吃了一顆奶糖。
“我現在相信,您絕對不是一個笨蛋了,畢竟隻有‘聰明先生’才懂得討好他的心上人嘛。”
“心上人。”杜瓦爾先生在心裏琢磨了一下這個詞,卻覺得甜蜜的滋味止都止不住,以至於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完全壓不下去。
“那我能否冒昧地一問——”他話未說完,阿黛爾就領會到了。
“如您所見,”阿黛爾笑著一攤手,“我無法對您、以及你的小聰明說一個‘不’字。”
“比如?”杜瓦爾先生仿佛又不理解了,好像他為了得到阿黛爾的喜歡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一樣,又或許是她一定要阿黛爾說出點什麼來,就像之前阿黛爾有意為難他一般。
自家的馬車壞了,看樣子一時半會也修不好。
杜瓦爾先生已經讓人去找了熟悉的專門的修馬車匠來,阿黛爾不管是直接坐著杜瓦爾先生家的馬車回去,還是等修好坐自家馬車回去,都要一段時間了。
“這糖我就非常喜歡。”
阿黛爾轉身就往他家的馬車去。
杜瓦爾先生在後滿是無奈又歡喜地笑著搖搖頭。
便是這種“為難”之色,也帶著滿滿的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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