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爵應到書房了,他好像有事情要和公爵先生說,一來就提出要商談了。”
“是這樣嗎?”阿黛爾心中愈發篤定起來。
她覺得現實情況似乎越來越接近她的猜測了,她也沒有想到這位先生真的是“說幹就幹”,動作竟是快過了她的想象。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是他早有圖謀了,正如同他安排觀看的那場《美女與野獸》一般,興許他早就已經在做了這方麵的工作——
才能夠這麼快地就上門提親。
“他怎麼來的?”
阿黛爾側頭,關切地問。㊣ωWW.メ伍2⓪メS.С○м҈
“爸爸怎麼也不帶著喝一杯水,聊會天,怎麼就一下子到書房去了。”
她用略帶埋怨的聲音說著,但臉上的笑意又仿佛不是這麼一回事,呂德太太憑借著女性的敏銳,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她作為女管家也不好做僭越的事情去質問小姐。
“一個人到的,坐的家中的馬車過來的。”呂德太太想了想補充了一句,“似乎是一輛新的四輪馬車,先前沒有見到這個樣式的,非常嶄新。”
“進門被管家迎進來,還帶了禮物和一束花,然後公爵先生親自接待了他。”
“什麼花?”阿黛爾讓瑪麗把桌上的信件等收拾一下,自己已經迫不及待地站起了身。
“是一束紅玫瑰。”呂德太太從阿黛爾的反應和杜瓦爾先生的態度裏大約猜到了什麼,“我想,這應該是送給您的。”
阿黛爾聽到她篤定的言語,不得不僵硬了一瞬。
但隨後,她還是回了一個笑容來。
“這不是正好嗎?”她暗示地說著。
“我正好最喜歡玫瑰了。”
“額,其實……”呂德太太略一停頓,“送來的是一束鬱金香。”
“那也行,我也喜歡鬱金香。”阿黛爾順口就答,半分猶豫也沒有。
她話不過腦,說得又快,幾乎是不假思索。
阿黛爾急著趕回去,說不定還能提前和公爵先生透個底——
她現在才意識到不妥當的地方,她大概、好像、也許、應該先把這件事情和公爵父親提前通個信的,至少不該一直瞞到現在。
但她並不了解這時候的這種婚姻習慣,也不太清楚其他人家的小姐在麵對這種事情時候是如何處理的,畢竟並不是所有人家的小姐都能夠選擇自己中意的對象,很多時候都隻是被“通知”自己即將嫁給某人。
再加上,她也沒有想到杜瓦爾先生的動作會這麼快。
而她這邊這兩天都忙著其他的事情,可以說是各種信息擠在腦子裏,她還真的就沒有想起來這件事情。
於是,她趕著去見杜瓦爾先生和公爵父親,說話也就沒有那麼注意了。
“可是,送來的是玫瑰啊。”
呂德太太意味深長地開口。
阿黛爾急匆匆趕去書房的腳步一頓,她回頭看去,呂德太太滿臉的笑意,還帶著那種微妙的過來人的意味。
“看來,我們的小姐瞞我的不隻一件事情了。”
“哦,我的阿曼德,快饒了我吧,我現在緊張極了。”
阿黛爾無奈苦笑,先行求饒。
“事先說明,我覺得……不管是阿爾芒先生,還是……”呂德太太不愧是有經驗的太太,一語中的,“還是……杜瓦爾先生本人,我都認為是十分合適的婚姻對象。”
“另外在我的心裏,大概像是杜瓦爾先生這樣事業有所成就、經濟水平穩定不錯、未來更加有上升潛力的先生,是更為合適的選擇對象。”
“我也聽說了他想要續娶的事情,現在……”她微微一頓,臉上帶著笑容,“我不得不懷疑,他是有所預料地進行活動並放出消息的。”
“……”阿黛爾沉默了一會,最終點了點頭,算作是默認吧。
薑還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