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裘拉第公爵年紀已經很大了,不具備任何再左右政局的能力也沒有任何權柄了,除了他的富裕和貴族名頭,但他親生的兒子全部死絕,連爵位都要旁落到其他堂侄手上,他侄子那就更有趣了,根本不在巴黎,一直就在故鄉也不像是有要過來發展的意思,也就最多那個爵位和財產了。
雖然有人眼饞這份錢,但更多的人更在意的還是爵位和權力。
說得難聽一點,這位阿黛爾·裘拉第小姐妙就妙在本人不會為他帶來任何政治立場的影響,不僅如此還不會有後續的太多的娘家包袱來影響他的決策,當然也不是每一位先生都會考慮自己妻子及其家族的政治立場的。
但是既然他是一位很愛妻子的先生,他在外麵一直就是如此表現的,對自己的未婚妻簡直不能夠更加維護了,那他就必然要考慮她家族的立場等等。
但眼下,他也不必又此方麵的煩惱。
再者說來,她還能夠為他帶來他相當薄弱的方麵,也就是爵位和血統。
他們兩個人的孩子,可以在各種程度上得到名頭上的淨化。
這就是毫無疑問,能夠確保兩家聯係更為緊密卻又不至於左右大局的關鍵。
至於那大筆的陪嫁,都已經隻能算是錦上添花了。
想通了這一切了,有不少先生都暗自咬牙。
萬萬沒有想到,這老狐狸一般的男人,都以為是要做個什麼奇怪的苦修士了,到最後還能夠找到這麼一位再合適不過的妻子了。
再說了,年輕漂亮,又是美名遠揚的賢惠妻子,誰不喜歡呢?
有些功利一點的先生,排除那實際上是唯一的答案——愛情,反而從功利的角度去分析這些,隻覺得嫉妒的心又濃了幾分。
要是那麼大筆的錢給到他們手裏,他們可能夠在事業上再爬好幾個台階呢。
等疏通了關節,又有什麼不可以做到的呢?
阿黛爾可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想的。
她這邊,第二期的報刊已經在準備當中了,反而,第一期的熱度還沒有退下去的意思。
“已經加了一萬了……”阿黛爾略一沉思,“那就按照威漢先生說的,再加上五千吧。”
在借口出房間門透透風的功夫,她小聲地和瑪麗吩咐著。
瑪麗把阿黛爾提到的幾件事情很快地在自己的腦內過了一下,自動地給排了個先後,挑了最重要的出來,然後行禮轉身,繼續去做她的工作。
明明已經到了夏天,大家都以為會輕鬆起來了,畢竟社交季節已經過了。
可萬萬沒有想到,要處理的事情好像更多了一些,瑪麗都覺得自己最近給小姐收發的信件是不是多了一倍。
她並不知道阿黛爾找人給她搜集了最近的輿論動向。
從聽到史丹夫人離開之前和她念叨過的那些話開始,她就清晰地意識到,這是個時代的輿論具有令她格外敬畏的殺傷力。
這和未來那種無孔不入但若是真的要說你自己顧好自己一個過活也沒有關係的情況不同。
這時候所要麵對的壓力,可能不僅僅是那些什麼不相關的隔著屏幕的人,還有可能是身份、身價上和你相當甚至比你更好的人,這些人無法無視,也不會就這樣消失。
她這時候是必然要和人打交道的。
不像是現代的時候,哪裏不想住了,搬走就是,換個鄰居,哪裏覺得不好了,一個電話花點錢自然有人什麼服務都能夠到位。
這時候做事,不僅看錢,還看血統,還看社會地位。
總之就是有些事情,現在不僅不能夠把自己關起來隨便打個電話就吩咐了,還得硬著頭皮出去社交,不然你就會落後,就會延遲信息的獲取。
信息是多麼重要的一樣東西,尤其是阿黛爾還希望能夠做些她期待的大事情。
所以,她讓人搜集各種資料給她,開始有意無意和某些小姐夫人保持友善關係,來用帶著利益的方式維係自己的聲名。
坦白點說,除了幾個好朋友,其他人的相處必然帶著利益。
正如同她借著目前有的對《女士的》的讚美,來宣揚一種,凡是參與過沙龍的女性,都是傑出的女性的這種價值取向。
在這樣的情況下,有越來越多的人提出想要參與,可是阿黛爾愣是穩住了,照著第一次的邀請名額,大差不差地舉辦了第二次。
從參與的夫人小姐們的態度來看,她們已經滿意了,而阿黛爾提過此事之後,又和她們大略地定下了幾個至少在第三次沙龍活動的時候會被新邀請加入的人。
這樣,這第三批能夠加入的大都格外有權勢到阿黛爾都不好拒絕的人……她們也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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