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打著扇子,一手叉著腰,就像是在參加什麼舞會一般,以一種輕盈的姿態自在地在房間裏來回走著,口中還哼著舞曲。
巴利先生穿了單衣,一轉身就看到她在那裏自己一個人自在悠閑地玩樂。
但不知怎麼的,他一點旖旎的心思都沒有升起,反而是感到一陣難言的煩躁。
正如同幾分鍾之前他們還在爭吵一般,她似乎變得格外喜怒無常。
剛剛還在那裏怒吼,現在就能夠笑眯眯地自己一個人瞎樂。
巴利先生以前總能夠依靠自己妹妹的智慧,在各種幫助下很好地解決各種問題,或者是得到一些不一樣的思路。
然而,在他同樣保持著這種期待的時候,巴利小姐卻再也沒有給他那種會被驚豔到的聰明的感覺。
她現在傻透了。
波恩·巴利忍不住這樣想著,但很快就又調整好了心態。
“這是我的孩子。”
雖然心中隱約有一絲不安,不管是對於孩子本身還是孩子父親的身份,他都有些疑慮,但到底他還是信任自己的妹妹的。
天主會保佑他們的。
他一直這麼祈禱著。
“你在說什麼?”
巴利不想聽見她嘀咕的聲音,哪怕他剛才聽到她在說瑪利亞王後了。
雖然不知道蘇菲想要說的是哪個瑪利亞王後,但巴利直覺不想去做那樣的聯想——
為什麼蘇菲會想到皇宮呢?她是不是和那個伯納德一樣,也真的……?
“你剛才想說什麼?”
蘇菲轉過身來問他,巴利先生被打斷了思路,便沒有再繼續下去,但他此時也沒有了之前想要說這些的心思。
“之前我們商量著,幫扶的那個去C市任職副市長的人,出了點事情。”
“怎麼回事?”蘇菲臉色沉了下來,她像是想要停止打扇子轉而問清楚,但一停下來她就又覺得熱得不行,不得不繼續動作,“你該說清楚一些。”
波恩·巴利先生上前主動地接過扇子給她打著,這種行為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
畢竟他們是如此親密的一起長大的人,是對彼此而言無可替代的重要的家人,他一貫如此相信著。
“被人揭發了,行賄,反正是個不太好抹掉的點,怕是留不住了。”
“怎麼是C市?”蘇菲眉頭皺了起來,“是不是……”
“好像不是。”他搖搖頭,“多半是以前就有的政敵幹的,他們找來的證據,為的是爭市長職位的時候,可以把他拉下來。”
“C市要換市長嗎?”蘇菲·巴利思索一番,沒有想到。
“聽說是有這樣的消息,原來那個年紀在那了,身體不行,據說是在考察人了,沒傳過來,那人本來想自己吃下來的,結果沒咬住,還給人拉下來了,現在找上來幫忙。”
“叛徒!”蘇菲一聽就明白了,她狠狠地啐了一口。
“不要管他了。”
“不行,他是我們家的親戚之一。”巴利先生搖搖頭,“而且手上有一些證據。”
“把柄?!”這下,蘇菲的眉頭皺得更加緊了。
“算了,我想想辦法能不能安排一個其他的位置給他吧。”
“又要用錢了,真是麻煩。”
波恩·巴利先生抱怨著,神情擰著,蘇菲先是皺眉思索,正操心著怎麼解決。
聽到他的言語,她好像就明白了,在他背過身去說話的時候,翻了個白眼,臉上滿是嘲諷和不屑,但說出口的聲音和言語卻並非如此。
“那正好,那女人不是給國王做了那麼久的情人嗎?她肯定有錢的,比起全都拿給那幫喂不飽的伯納德,不如給你用,再說你是他丈夫,還不是想怎麼用怎麼用。”
蘇菲·巴利說這話時,態度十分平常,她當然知道如何才能哄好自己的兄長,也知道他期待聽到的是什麼樣的內容,不過好在眼下他對自己還算真誠。
但她也同時在心裏琢磨起該如何籌謀後麵的事情了,似乎僅僅靠巴利家已經不夠了。
“嗯。”巴利先生一副“你果然懂我”的模樣,蘇菲也跟著露出溫柔的笑容來。
等回了房間,蘇菲·巴利首先便是鎖了房門,打開自己的寶箱,點了點裏麵的路易,滿大箱的金幣和珠寶,足以寬慰她的內心。
“還是國王大方。”
她輕笑一聲,吻了吻珍珠項鏈,碩大的珍珠圓潤漂亮。
傲慢的神色裏帶著幾分懷孕之後才有的倦怠,但她依然自以為自己的精神十分清醒,也仍然充滿著戰鬥力。
“你就是國王的兒子。”
她一隻手撫上了自己略略凸起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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