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荊請罪?不過是情勢所迫罷了,被壓著七寸,即便是毒蛇也會低頭。”

所有人都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既然口口聲聲稱自己有贖罪之心,去服勞役贖罪豈非更具誠意?

鄭平不欲理會那幾人的請求,公差隻好獨自回返。臨走前還向他提起那隻被竊的珪瓚。

“……覃綽把他賣給了行商,那行商用上等玉杯的價錢收了珪瓚,已於半個月前離開都城。”

買下珪瓚的行商應當是識貨之人,而且十分膽大。他給了覃綽一大筆錢,自己帶著珪瓚連夜離開了許都。

沒能找回另外半隻珪瓚,鄭平並不意外。但他還是略略蹙眉,以此表達對這結果的不滿。

果然,見他神色不豫,公差立即道:“失物未能歸還,這覃綽的處罰,還要再加三等……”

送走公差,鄭平去各個交易之市買了自己需求的商品,這才回了孔府。

鄭平出行的那天,孔融將他送到城門口,斟酒道別。

鄭平一口飲盡杯中佳釀,覆卮以示。

“路上保重。”

“君亦珍重。”

奉杯而還,卻見孔融的雙目中泛起湛湛之意。

“許都非宜君之所,此番離去,切莫再來。”

孔融大概認為禰衡在許都得罪了無數仇家,本身又不能在許都一展才華,實在沒必要留在這。

鄭平沒有一口應下。雖然還未明白禰衡在眾多勢力中選擇許都的原因,但他勢必要依照禰衡的意願,繼續留在許都。

即便是最受冷落,最被敵視的那段時間,傲氣得不可一世的禰衡也沒有甩袖離開此地……他自然也不會走,至少不會因為“得罪的人太多”這種理由離開。

孔融不知鄭平心中所想,再次歎了口氣:“隻可惜德祖赴豫州外任,不能送你一程……你在許都這一二年,我三人還未好好聚過。”

鄭平聽到“德祖”二字,第一時間未反應過來這是何人。

後來想到《三國演義》裏被寫入禰衡之口的某個經典名句:“大兒孔文舉,小兒楊德祖。”前者說的是孔融,後者指的是楊修,這才明白孔融口中的德祖指的是誰。

楊修,字德祖,雞肋典故的持有人,在《世說新語》中留下大幅篇章。不少人認為他“太聰明且太自作聰明,過於了解曹操的心思而被殺”。

且不提楊修被殺有多少政/治因素,又有多少是他自身的原因。出身名門望族的楊修確實是個極有才華的人,這份才華,讓眼高於頂的禰衡都對他高看幾分。

鄭平知道三國演義裏的這句話,但他沒想到禰衡原來還真的與楊修有交情。

假若禰衡不是意外殞命,他們三人最後都會或直接或間接地死於曹操之手……想到這,鄭平突然覺得禰衡擊鼓罵曹的行為很有先見之明,至少罵回了本。

坐上馬車,輪軌鋪陳。鄭平回頭遙望站在城門口目送他離開的孔融,又將視線略微上移,定在旌旗飄揚的城牆上。

角台的邊緣,一個瘦削的身影依靠在牆垣上,身體略微前傾,正含笑看著他。

對上他的視線,那人隨意招了招手,聊作招呼。片刻,他舉起手中的酒樽,飲盡杯中之酒,翻轉樽底。

正是送行祝福之意。

身邊沒有酒具,鄭平無法酬謝,隻得略微頷首,略表謝意,繼而收回目光。㊣ωWW.メ伍2⓪メS.С○м҈

角台上,站在郭嘉旁邊的衛兵似與他相熟,見他如此行徑,不由好奇地問:“郭祭酒,你在和誰敬酒?”

郭嘉憊懶地轉身,倚著城垣坐下,提起酒壺替自己斟了一杯。

“敬天,敬地……敬當敬之人。”

衛兵將視線投向城外,入目之處,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並不能找到接受敬酒的目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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