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已平息,靜靜的看著唐翊的吃驚與不可思議,笑而不語。從橫商業界所練就的冷靜與敏銳的洞察力讓唐翊很快的明白,這一句話絕對不簡單。意外,就是發生在意料之外的事。唐逸撿起一旁剛剛不小心打碎的青花瓷茶杯碎片。隻要用點內力就可以了,這種死法是最慢的,這樣在死的時候還可以再看著翊的臉了。這樣想著,唐逸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自己雪白的脖子上劃過,突的一件不明物體正中砸中唐逸的手,雙手一顫隻是輕輕劃破頸上的白皮。伴隨著不明物體的跌落發出的響聲把在場的人都拉回現實,唐翊先是一個箭步衝到唐逸麵前,打掉手中的瓷片,這時發出不明物體的主人出現了。
“墨墨!!!”唐翊一開口,水墨就成了全場的主角了,嘩啦啦的幾道目光照射在水墨身上,水墨也理不了那麼多,跑到唐逸麵前查看了一下傷勢對著早在一旁看呆了的兩個隨從叫到:“還看什麼看啊!快扶他到床上,你快去請蕭大夫啊。”
“蕭大夫已經離開了,你去叫管家去請城中的鄭大夫。”唐翊很快就鎮定下來了。
“是。”一急,安玽差點摔了個狗吃屎,不過幸好最後穩住了。而唐逸看這眼前的人,一時忘了怎麼反應。水墨伸手去扶他得時候,手被唐逸狠狠的打開了。唐逸怒瞪著水墨,水墨到不以為意,小廝把唐逸扶起身,正對著水墨,眼中充滿了仇恨還有嫉妒。
“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死,你想看我的笑話。”唐逸嘶吼著。
“笑話!?”水墨瞪大了眼睛,有一下沒一下的眨著,仿佛在問:什麼笑話,哪裏有笑話,我怎麼不知道?“什麼笑話啊!我隻看見一個很可憐,很愚蠢的人,他的人生很糾結,他抱著一生的傷痛折磨著自己,把自己傷的傷痕累累。”見唐逸一臉受傷的樣子證明了自己說的沒錯,頓了頓又繼續說到:“有一種愛叫做放手,雖然我沒試過,但是我很清楚這個很難,很痛。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能挽回了,我們又何必執著呢。你把自己傷的體無完膚還把愛人推入萬丈深淵,這是何苦呢!如果我是你,寧願看著愛人幸福美滿,也不願意用自己的雙手傷害他,愛不是霸道,占有,摧毀;愛是你情我願。如果錯了,那就停止;如果得不到,那就放手。”講到這,唐逸早已失了魂。水墨把唐翊拉走了,留下一名小廝看著他。
從唐逸房裏出來以後唐翊就一直癱著塊臉,不說話也不解釋,麵無表情。這是水墨來唐府這麼久第一次感到這麼尷尬。
“唐……”剛開口就被唐翊搶先了。
“晚了,你先回去吧!我也累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望著唐翊高大的背影,水墨顯得有點孤寂。
小蓮在房裏看到回來的水墨,急匆匆的衝上去問:“怎麼,那瓶瀉藥可是我花了一吊錢買的,公子有沒有抓住時機放在他的茶裏啊!怎麼樣啦!公子你倒是說句話啊!呃!你不會是被抓了吧!公子你沒有把我供出來吧?我可是被逼的啊!公子……”對於小蓮的喋喋不休,水墨注定是說不上話的。算了,反正他也沒心情理會她。
“小蓮啊!三年前唐府發生了什麼大事嗎?”小蓮的性格是絕對的馬大姐型,所以水墨必須要加‘大’這個字。小蓮認真地想了一下,搖搖頭,說:“小蓮是兩年前來唐府的,所以三年前的事小蓮都不知道。但是劉管家也許知道些什麼,聽說他是三年前跟著大少爺從本家過來的。”剛說完人就沒了。水墨往賬房的方向小跑著:舒硯是誰?三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我在他心裏又是怎樣的地位?既然他自己不願意說,那我隻有用我自己的辦法知道真像了。越是想著就跑得越快,漸漸使出全身的力氣,似乎想要現在,馬上飛到劉管家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