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並非一時興起,而是真的想去天牢上麵種樹。”奶團子嘟著嘴,說的有幾分委屈。
天帝剛想再問,隻見一旁的天後,變了臉色。
空氣中有了難掩的尷尬。
哼,一群男人,被一個小娃娃哄的團團轉。
天後心中不滿,便冷聲道:“天帝陛下,天牢危險。應龍隨時都有可能蘇醒,恐傷南木小神君……”
應龍?
南木小神君想到,剛才火神大將軍,也說了這個名字。
難道小哥哥就是應龍?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怕。”南木小神君,把小小的身板兒,站的直直的。
“天界到處都種滿了樹,哪兒都美美的,也不能讓天牢光禿禿的,隻有沙石。那兒看起來太醜了!”
南木小神君一副憂心重重的樣子,根本就是一副,把天界的環境變好,為己任的樣子。
天帝聽了天後的話,本也心生阻攔。
但見小南木,雖是個小兒,卻勇氣可嘉。
心中頗有幾分讚賞,便道:“我天界兒女自當無所畏懼,今日孤就準了南木神君的請求。”
說完看了天後一眼,道:“那天牢也太過荒涼……”
眼神深邃,似另有含義。
雖說者無心,可聽者有意。
天帝明明不可能知道,他和南明月的孩子被關在天牢。
可這眼神,仍讓天後打了個寒戰。
樹神自始自終的目標都是:讓這六界之中荒涼之所,變得草木葳蕤。
這會兒見天帝吐了口,便也不再阻攔,連忙示意南木道:“還不快,謝謝天帝陛下。”
“謝謝天帝伯伯。”南木躬身,又施了個大禮。
南木心裏喜悅,就像長了翅膀的鳥兒,呼扇呼扇的,能帶著她四處翱翔。
孩子心中不能藏事兒,想到一會兒就能見著小哥哥了,南木咧開嘴笑了。
這時,九天玄老進了大殿,高聲的對天帝說起這次活動,轉移了天帝視線。
蓮花才小心的,微微迎了迎,把走下來的小神君拉在手中。
握著小團子肉乎乎的小手,蓮花心裏還覺著忐忑。
剛剛她真是替小神君捏了把汗,天後見天帝駁了她的意見,那張臉冷的跟九天外的烏雲似的。
沒想到這小神君還真說服了天帝。
***
鴻華殿。
身邊貼身的婢女煙火,小心的幫天後拆下頭上的鳳冠。
團扇握在天後手中,敲打著漫不經心的節拍,半響,天後問道:“那孩子怎麼樣了?”
煙火把手中的鳳簪子,恭敬的放在支著銅鏡的梳妝桌上。
回道:“那孩子不卑不亢,就是應龍神君將睡將醒,也未顯出懼色。如若換上其他家的孩子,恐怕早就哭將出來……”
見天後眉頭微蹙,靜靜聽著並未打斷,煙火繼續說道:“按天後指令,每隔三五日送一回飯,也不見他臉上有些怨懟的神情……”
啪!
團扇敲在梳妝桌上,震裂了桌麵上的銅鏡。
銅鏡倒將下來,眼看要砸在那鳳簪之上,煙火忙伸手去護。
銅鏡砸到煙火手上,血珠冒了出來。
天後未分出半點兒注意,自然的起身,留煙火一個人打掃。
煙火愣了愣,忍著手上的疼,收拾了那殘破的銅鏡。
煙火本是火神一族後人。
若留在族內,斷也不是端茶倒水伺候旁人的命。
了她年少時,便聽說許多和天後有關的傳說。在她心中,總覺得天後是那可憐之人。天帝本就心有所屬,為了家族聯姻不得不娶天後為枕邊人。
煙火雖沒談過戀愛,可也自覺能理解天後的心中的痛,於是願意陪天後來天界服侍。
此前,無論天後有何指令,她都心甘情願,毫無怨言得替天後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