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巧看見自家夫人醒了,欣喜極了,“夫人,你終於醒過來了。”
臨安城張員外的夫人何春湘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她本來在這湖邊賞景覺得心曠神怡的很,卻不知為什麼走到這遊廊橋的時候,頓時頭昏眼花天旋地轉,下一刻,她就失去了知覺。
裴疏把人喚醒後,讓人在附近借了紙筆,寫下一張藥方,並提點了丫鬟幾句她家夫人飲食的注意事項後,便帶著薛清靈離開了。
他們倆走後不久,丫鬟紅月就帶著一個美貌的白衣女子走了過來,這醫女柳若翩是千金堂柳大夫的獨女,深得柳大夫真傳,而這千金堂最是擅長婦兒方,在臨安城裏極有名望,不少人家的夫人小孩生病了,都喜歡叫千金堂的大夫。
柳若翩則是張員外請過來為自家夫人調養身體的女大夫。
柳若翩趕來這裏的時候,見張夫人已經醒了過來,便給張夫人診了脈象,又問了方才發生的事情,“你說剛才有一個回春堂的大夫給張夫人施了針,還開了一張藥方?”
“是。”
“能否把那藥方給我看看?”
翠巧把裴疏寫的那張藥方遞給了柳若翩,同時又說起了裴疏先前叮囑的一些注意事項。
柳若翩打開那張藥方,細細品味了很長時間,直到被翠巧叫了一聲後,才終於回過神來,她忍不住讚歎了一聲:“這方子開的妙啊,我之前怎麼就沒能想到呢?這藥方的劑量絲毫增減不得,這……這用藥的本事,一定是位經驗豐富的老前輩……翠巧,你家夫人就按這方子吃藥吧。”
柳若翩又將這張藥方抄了一遍,問清了是回春堂新來的裴大夫所寫之後,便決定之後要去拜訪一下這位大夫。
裴疏與薛清靈離開了落鏡湖後,兩人之後便去了臨安城的一家酒樓,畢竟已經到了午時,再加上兩人遊湖走了那麼久,全都餓了,於是薛清靈就拉著裴疏進了醉仙樓,點上了一桌上好的酒菜。
薛清靈直接跟小二點了二十八道菜,又叫了兩壇酒,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十分乖巧的坐在座位上,等著酒樓的人上茶端點心。
裴疏見對方點菜時那豪氣大方而又指揮若定的模樣,忍不住的斂目笑了一下。
酒樓的夥計這時已經把茶端了上來,裴疏掀開茶蓋品了一口後,便把茶盞放下。
這茶雖然是好茶,但泡茶的手藝卻是一般,味道也很一般。這些天來,薛清靈天天親手給他烹茶倒水的,他的舌頭早就被養刁了。
也就是在這時,裴疏突然發現,坐在對麵的那位出身富貴的小公子,確實每天細心的給他斟茶倒水,遞筆添墨,就仿佛潤物細無聲似的讓他難以察覺,同樣也無法拒絕。
也許……他也不會拒絕。
醉仙樓上菜很快,二十八道味道鮮美的臨安城特色名菜擺滿了整張圓桌,其中有一些菜色是薛清靈已經給裴疏做過的,裴疏倒也並不陌生。
兩人拿起筷子,一起開始吃酒菜,薛清靈一邊吃,還一邊給他介紹醉仙樓的由來以及這家酒樓的知名菜色。
雖然桌子上的每道菜肴確實味道口感上佳,但是裴疏吃著吃著,卻總是覺得每天在回春堂裏吃的那十幾道菜,似乎更合乎他的口味。
吃過了這一桌子飯菜後,薛清靈正想付賬,卻被裴疏搶先了一步,“薛家小公子,今天算我請你吧,感謝你今早陪我遊逛了一趟。”
“這……怎麼好呢?”薛清靈想起對方每天幫忙在醫館行醫,也不要月錢,現在出門吃頓飯,怎麼能讓對方付錢。
這些天來,醫館裏入賬了不少銀錢,十幾兩銀子他還是付得起的。
“怎麼不好了,也該我請你一次了。”裴疏來臨安這幾天,都沒有什麼花錢的機會,今天正好能花出去,滿足他想敗家的騷動之心。
上次董保雲付給他的五十兩銀子,現在還沒用出去,可真是讓裴疏覺得難受手癢。
薛清靈見裴疏堅持,隻好點點頭同意了,而後他們拿著風箏,又一起回了醫館。
當天因為薛清靈的母親柳玉芷提前歸家了,薛清靈也沒在醫館裏用晚飯,而是提前回到了薛府,預備晚上陪母親用膳。傍晚裴疏一個人吃著薛府送過來的十幾道飯菜,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卻開始懷念中午吃的那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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