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靈雖然不擅飲酒,但是每年在父親離世的那個月,都會釀下一批好酒藏著。
柳玉芷知道自家兒子藏酒的幾個地方,讓人半夜偷偷挖了兩壇出來。
柳玉芷一點都不內疚,對方偷了她的魚,又偷了她的茶,拿他兩壇子酒算什麼,以前柳玉芷也挖過薛清靈的酒,對方也從來不多說什麼。
不過,這一次薛家小公子要是知道他娘居然用他親手釀的酒來請人為難自己喜歡的人,一定會憤憤不滿的再去池子裏摸幾條魚。
正與柳玉芷相對而坐,品茶等酒的蔣先生接過下人遞上來的白紙,隻是隨意的一瞥後,整個人的手指便僵住了。
柳玉芷端起茶在一旁,也伸長了腦袋去看,發現這字體確實寫得不錯,她看著也很……喜歡。
不過,向來十分挑剔精益求精的蔣先生,應該也會挑出不少毛病來。
柳玉芷等著對方挑毛病。
誰知對方看了半天卻依舊沒說話,柳玉芷的心開始沉了。
“這字……”
“這字怎麼了?”
“薛夫人,不如這樣,你把這幅字送給我,我那兩壇酒改成一壇。”
柳玉芷:“……”
好了,柳玉芷覺得自己也不用再問了。
柳玉芷趁著蔣先生不留神的時候,快速從對方手上把那幅字搶走了,黑著臉道:“酒照給,這字不行。”
她要自己掛在書房裏。
“娘……”
柳玉芷頭疼的捂住額角,小馬蜂又過來了,這娘喊得她心塞。
“行吧,繼續,畫。”柳玉芷有氣無力的蹦出來這幾個詞。
她兒子到底給他招了個什麼樣的兒婿?
不是說好的,僅僅隻是一個無父無母的江湖遊醫?
她的下馬威沒有絲毫用武之地。
還白白送了兩壇子酒出去。
柳玉芷對之後的畫也不抱有希望,甚至早早的就把品畫的先生打發走了,字畫字畫,對方的書法造詣如此,想來那畫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琴棋書畫四樣,全都難不倒對方,還有那詩酒茶花,也不需要考了……
雖然前麵四項敗北,但是柳玉芷還是留了一個大殺器在最後。
——青山書院的夫子齊於鴻。
是,那個裴疏確實在琴棋書畫醫術這些方麵多有天賦,但是這種書畫才子,卻不一定能考上科舉啊,柳玉芷就不信對方還能熟讀四書五經寫八股,他要是真這麼厲害,還做什麼江湖遊醫,他怎麼不去封官拜相當大官!
到時候對方答不出題,也正好給她一個台階,讓她在兒子麵前揚眉吐氣一回,也讓對方回去懸梁刺股苦學幾天,再讓小靈兒在她麵前抓耳撓腮求她幾天,她也就……見勢答應了。
柳玉芷在心裏美美的做下計劃之後,登時心情放鬆了不少。
而那邊的裴疏和薛清靈還不知道柳玉芷的計劃,正在老老實實的畫畫。
裴疏拿了筆,快速的畫了一幅池中遊魚圖,這畫裏的一池遊魚,正好是薛清靈喜歡的那種紅山錦,他作畫到一半,正畫到一隻調皮出水的紅魚時,抬頭瞥了薛清靈一眼,而後在那魚上多添了幾筆,頓時神韻十足。
薛清靈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著對方畫上的那條魚,臉上熱熱的,感覺自己被調戲了。
柳玉芷優哉遊哉的等他畫了之後,獨自拿著那一副遊魚圖在旁邊欣賞,裴疏則筆直站在原地靜靜等候。
柳玉芷拿著這幅遊魚圖越看越喜歡,她是個喜歡養魚的人,當然也愛看魚,這畫裏的遊魚們靈動異常,就算她是個傻子,也能看得出對方的畫藝也是絕妙。
“娘——”
果然其然,小馬蜂又圍過來了,柳玉芷在對方剛開口的瞬間,就抬手在對方眉心的朱砂痣上拍了一下,小聲製止道:“你先住嘴。”
柳玉芷又低低的欣賞了一會兒畫,而後瞥了一眼薛清靈,再看看畫上的遊魚,她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說道:“你看看這條出水的魚,娘莫名覺得跟你很像……”
薛清靈聽後心下一甜,剛想露出兩個小梨渦,結果他的笑容還沒出來,就聽見柳玉芷話鋒一轉:
“靈動中帶著點兒傻氣……是條傻魚啊。”
薛清靈臉上的笑容僵了,登時氣惱極了,並且十分的不滿意,憤憤不平道:“娘,你說誰傻?”
“誰應就誰傻唄。”
……
“現在琴棋書畫都考完了,總該結束了吧?”
“不,還有最後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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