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曦成婚了兩年,也許能給他傳授點夫夫相處之道。
當然,薛清靈大概率覺得對方的經驗不可取。
但也能參考參考。
“動過手沒?”
“……”薛清靈閉了閉眼睛,“動……動過。”
“什麼?”趙懷曦猛地在櫃台上拍了一下,低聲咬牙切齒道:“他居然還敢打你?”
他的這一拍,把醫館裏好些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裴疏往這邊丟了一個正眼,聽清了對方說出的話後,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這人可千萬別教壞他的夫郎。
“不是……”薛清靈的臉心虛了一下,“是我打他。”
“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趙懷曦卻是笑了出來,“想不到靈兒你還是挺出息的嘛。”
“算了,也不為難你了,要是以後他敢做對不起你的事,我來幫你抽他。”趙懷曦拍了拍胸脯,十分自信道,好兄弟自然要為對方排憂解難。
薛清靈:“你打不過他的。”
“你可別亂說,你家夫君一看就是個文弱的白麵書生,我一個能打十個。”趙懷曦擺了擺手,不以為然。
薛清靈:“他會武。”
“我也會武。”
“他武功很高。”
“我也不差啊,清靈,你不會武功,你不懂啦,你肯定是愛屋及烏,才把他武功想的太高了。”
“愛屋及烏不是這樣用的。”
“也沒差啊。”
薛清靈確實是不懂武功,但基本的辨識他還是動的,“我家夫君能隨手把屋頂上的瓦片拍成麵粉似的粉末,懷曦你能嗎?”
趙懷曦:“……你確定你不是在吹牛。”
“沒有吹牛,在竹林裏的時候,他砍竹子切竹子都不用刀。”有他家小裴大夫在,出門真的非常方便,一想到這一次探親途中的事情,薛清靈便覺得十分甜蜜。
趙懷曦眨了眨眼睛,好奇道:“那他用什麼?用手劈開?”
不是趙懷曦不相信,而是他很難想象出那樣文雅的白衣公子用手劈開竹子的畫麵,就好像他完全想象不出來薛清靈徒手劈磚,胸口碎大石的模樣。
薛清靈:“……”
“不是,就是這樣一彈指,竹子就自動斷了。”薛清靈用右手給他試驗了一下。
趙懷曦:“……那我可能還真的打不過他。”
“懷曦,你不用擔心,我們感情很好,不會打架的。”
“哼,你要是哪天真被欺負了,你來找你的懷曦哥哥,我還是會安慰你一小下。”趙懷曦眨了眨眼睛,“看你們兩這位置,還有他剛剛往這邊看了好幾次,應該是很在意你的,你們夫夫要跟你爹娘一樣恩恩愛愛的啊。”
“嗯。”薛清靈也眨眼笑了一下,這時他卻突然注意到了對方手臂上的紅色痕跡,“懷曦,你手背怎麼了?”
趙懷曦低頭往自己左手手背上看了看,渾不在意道:“這個啊,回鄉祭祖的時候,被香灰燙到了,就幾點疤而已,反正我從小到大各種疤。”
薛清靈轉身去一個小箱子裏拿出一盒藥膏來,稍微勻了一點去旁邊的空盒子裏,而後交給了趙懷曦,“這個是祛疤的,你回去每天擦擦吧。”
“應該沒什麼用吧,該留疤的還是得留疤。”
“你試試就知道了,這是我夫君做的。”
“好吧好吧,謝謝你的好意。”趙懷曦笑著點了點頭,跟薛清靈湊在一起說起了兩人在這一年發生的事情。
裴疏給最後一個病人診過脈後,就走到了這兩人的身邊,薛清靈連忙給兩人做了介紹,裴疏還被迫表演了一下用手把藥瓶捏成粉末狀態。
“你家夫君武功果然厲害……”
“哎,清靈,我今天是不是耽誤你了,你要去熬藥嗎?”趙懷曦假惺惺的說了一下場麵話。
薛清靈搖了搖頭,說自己懷孕了,不適合太勞累,他現在嗅覺敏感的很,不適合聞太重的味道。
“懷曦你陪我說說話挺好的。”
“什麼?清靈你這就有了?你不是才成親一兩個月嗎?”趙懷曦感到十分驚訝,他們雙兒懷孕比較難,像他,成婚兩年多了,還未能孕有孩子。
“就成親那些天,湊巧懷上了。”
“你這運氣可真好。”趙懷曦這時候突然有些心事重重了起來,他這段日子,在懷疑自己的身體……“能不能讓你家夫君幫我診診脈?我和衛暢至今都沒能有一個孩子……”
“好啊。”薛清靈推了推旁邊的送子裴大夫。
裴疏點點頭,讓對方在診台前坐下,剛搭上對方的脈搏,隨口說道:“可以讓你家夫君一起過來診脈——”
“說得對!”
趙懷曦聽風就是雨,沒等對方把話說完,直接風風火火躥出去逮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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